“我父母他們經不起強烈的情緒波動。”
對方語氣不好,一直作壁上觀的普爾曼剛要開口,就被絲楠握住手,“好的,我們暫時回避,”她叫回來兩個孩子,和兩個老人告辭。
海華絲家族近幾年在走下坡路,準確的說,如今所有的貴族都不行了,政府極力打擊,他們隻能隱於幕後。
絲楠血緣上叔叔愛德華是現任海華絲家族族長,就是剛才阻止她的中年男士。
一出來愛德華就道歉,“抱歉,我母親她心髒不好,我也是緊張。”
“我明白,”絲楠不以為意的淡笑,“佳妮本來也打算和我們一起來,可是她正在孕期,第二個孩子反而不如第一個孩子順利。”
“佳妮小時候身體不好,生孩子對她來說的確是負擔,”談起佳妮,愛德華的神情就柔和多了。他並沒有把絲楠當成海華絲家族的成員,佳妮才是他的親侄女。
“晚上留下來參加我們為你們專門舉辦的宴會吧,很多人都想見見你們,”愛德華對絲楠說。
如果不是絲楠的父親離家出走,死在殖民地,他早就是一家之主,而絲楠很可能是海華絲家族的繼承人。海華絲家族的成員們對她可好奇的很。
但之後的家族聚餐,絲楠和普爾曼受到了冷遇,
“我就說沒必要來這一趟,”普爾曼氣不打一處來,幾個人舉著酒杯過來故意對他冷嘲熱諷,暗地裏恥笑他沒有拿得出來的本事,靠女人吃飯,“這裏沒人喜歡你,至於你早死的父親,早就被他們忘到後腦勺了,也隻有那兩個老家夥還會掉幾滴眼淚。”
絲楠無奈,普爾曼不能喝酒在宴會上是大忌,所以他很討厭這種應酬,能不參加就不參加,忍到現在是極限了。
“噓,小點聲。”
普爾曼不屑,他自小出生權貴,深知人走茶涼的道理,對絲楠來說,她是來探望親人,可對於她的親戚們來說呢?一個極有可能與他們搶家產的人來了,他們防都來不及,何談給她好臉色。
普爾曼的確說對了一半,不過他忽略了他和絲楠本身的影響力,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啊,海華絲家族的成員基本分為兩種,一種正如普爾曼認為的排斥他們,而另一種則希望與他們結交,他們抽的煙都是寶蒂娜,家裏的汽車也用的是殖民地的橡膠。宴會上,每個人看他們一家的眼光都是複雜的,在法國,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絲楠和普爾曼在西班牙呆了不到一個星期,愛德華也算盡地主之誼,帶他們和兩個孩子四處遊覽了一番,然後他們就打道回府了。兩個孩子對新事物正處在新奇狀態,或許將來也不會記得曾探望過自己的曾祖父母。
那位臥病在床的老夫人不久後就去世了,讓絲楠驚訝的是,老夫人留下遺囑,把自己出嫁時從娘家帶來的珍貴首飾全部送給她,以彌補她作為祖母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