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楠記得自己後來看到的曆史,這任總統和總理並沒有爆出爭權奪利的醜聞,但是他們確實因為醜聞而下台。
絲楠不由看了看麵前的總統先生,他溫和忍讓和息事寧人的態度最終斷送他的政路。
“庫爾塔被抓的消息暫時被魯維埃壓下來,也隻能瞞的過一時,明天我親自和海默談,這不是兒戲,我不能放任他和普爾曼亂來,一旦揭發出來整個國家都要經曆動蕩不安。”
這便是總統做出的選擇,他寧願對總理的行為睜隻眼閉隻眼,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和他公開作對。上位者的取舍觀跟正義觀並不掛鉤,就算明知是錯的又如何,顧全大局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您有足夠的實力對抗總理的勢力,您是否還會說這樣的話?”絲楠突然發問,驚得總統一愣,終於注意到德內斯身後不起眼的隨從,
“你是誰?”
“您不記得我了嗎?”絲楠抬起頭,取下帽子,長發辮精致的盤在腦後,和她的男裝有一種違和感。
“你是,你是絲楠霍爾斯圖,”總統大驚,顧不上維持自己的高姿態,“你不是死了嗎?”
“你們不是認為普爾曼也死了嗎?”絲楠的反問仿佛是在嘲諷總統的智商。
總統厲色看了德內斯一眼,德內斯趕緊別過頭,
“看來我總統府的安保措施有嚴重漏洞,一群沒用的東西。”
“是我威脅瓊斯蘭大法官,您不必遷怒於他。”
總統不怒反笑,“好好,你,還有普爾曼,把世人當傻子,哄得所有人團團轉。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的,你和他都不能以常理看待,我懷疑這些事在你們眼中是否隻是一場遊戲?”總統大概氣極了,口不擇言。恐怕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其他人敢像他們這樣公然挑釁。
“我們又不是喪心病狂的壞蛋,拿人命當兒戲,我來這裏,是為了幫普爾曼和迪斐沉冤昭雪。”
“幫他們兩個?憑你?”總統好像聽到本世紀最可笑的笑話,“人固有自知之明,難道你不知道所有的事都因你而起,是你挑撥破壞了他們兩兄弟的關係,讓他們走向對立,迪斐謀害普爾曼在先,普爾曼勾結越南人英國人在後,我倒是好奇你要怎麼幫他們,怎麼收拾這稀爛的殘局。”
總統的語氣相當重,他一點都不保留的表現出他對絲楠厭惡。迪斐和普爾曼都是他看中的人才,本來前途光明似錦,可是絲楠的出現完全破壞了他們人生的軌跡。
“普爾曼現在也在巴黎?”
“不,隻有我一個人回來。”
總統冷笑,“好大的膽量,你就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擔心,當然擔心,我還擔心我進總統府就出不來了,所以我來之前做了準備,如果我失蹤了或者死了,法國在印度支那的殖民地可能會遇到一點麻煩,比如所有的港口都被封鎖,船靠不了岸也無法離開,貿易停滯,混亂四起,您大概要花比原先多一倍的人力物力修複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