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巴黎終於見到自己的兒子,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陌生的小生命,就遭到總統接二連三的迫害,在混亂中,米歇爾被亨利摩勒斯派的殺手暗殺。
在小瓊斯蘭和貝茨爵士的斡旋幫助下,普爾曼帶著孩子逃離巴黎,來到南方,並在白塔城堡定居。一年後,歐羅斯家族土崩瓦解,迪斐明明早有機會解決卡維爾,躲過這一劫,卻故意任由一切發生,他上絞刑架時,是麵帶微笑的,有人聽見他說,我來陪你了。
後來,普爾曼不到四十歲就去世了,孩子繼續由瓊斯蘭家族撫養。
如果說看見普爾曼海難未死的信息,絲楠喜極而泣的話,看到後麵的內容,她整個人就像脫力的傀儡,完全失了神。
“我要回去。”
塞哲沒反應過來絲楠的意思,“現在就回去?不拿紅酒了嗎?”
“不,我要回到那個年代,我必須去幫助他們,”絲楠眼裏重新燃起堅定的信心和充滿希望的生氣,既然知道了曆史,她就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送死。
“難道你想回去改變曆史?”
“沒錯,所有的事都因我而起,既然我掀這堆爛攤子,理應回去收拾好它。”
塞哲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看著絲楠,養尊處優的他難以理解她回歸亂世的決心,“現在的生活不好嗎?你不用經曆可怕的戰爭,不用忍受落後的環境,不用擔心被那些古舊的人發現你的秘密。”
“可是我愛的人在那裏。”
絲楠輕輕的一句話,打斷了塞哲所有的反駁,是啊,她愛的人在那兒,她就在那兒,僅此而已。
“問題是你已經回到現代社會,你知道怎麼回去嗎?難道再出一次車禍,還是好好睡一覺繼續夢遊?”
塞哲問了到點子上。
而這也是橫在絲楠麵前最大的困難。
“還有一個問題,按照你的說法,那邊十六年等於這裏的六個月,距離你醒來過了很多天,你能肯定再回去就恰好回到那個時間點嗎?萬一一切都晚了呢?你的努力都白費了。”
“你考慮的是很周全,不過我還是要試一試,我不想活在後悔裏,”絲楠說著展露了些許笑容,即使前路被大霧遮擋的一片晦暗,可是她的笑一如從前的耀眼,仿佛能掃清麵前的所有困難。
看著她的笑臉,塞哲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伊萊海默還有那個歐羅斯家族的人會喜歡上她。
“好,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盡全力幫助你,”塞哲落下一句承諾,“別這樣看著我,我不過看在你是我們家族祖輩的親戚而已。”
就算塞哲裝著無所謂的態度,絲楠還是打從心底感激他,感激他全然相信自己,“如果可以,能安排我馬上去柬埔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