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瓊斯蘭,絲楠靜默良久不知該說什麼,還是小瓊斯蘭先開口,道歉,“那天是我失態了。”
“不,你說的對,是我不負責,我已經反省過。既然事情注定發生,再扯什麼理由都於事無補,我非常感謝你和海默的幫助。要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收拾這些殘局。”
以前絲楠怨小瓊斯蘭利用她,現在那些怨氣都隨著時間淡了,小瓊斯蘭一直在默默幫她,不求回報,哪怕明知他們不再有可能。
“阿朗,你回巴黎去吧,別再管我了,”絲楠艱澀的說,“當初你與我分手是對的,你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需要一個溫柔體貼能持家的妻子,顯然我不是。”
她的話著實惹怒小瓊斯蘭,她自以為是的貶低他對她的感情,但麵上小瓊斯蘭一點情緒都沒表現出來,而是問她,
“普爾曼歐羅斯也有野心。”
“你錯了,隻有他最沒有野心,他就是個窩囊廢,隻知道與別人鬥狠動拳頭,”絲楠篤定,唇角不自覺的彎起,“他對錢沒有概念,連銀行賬戶都沒有,他參軍是為了打群架更光明正大,他對權力沒興趣,來這裏是趕鴨子上架,心裏頭十萬個不願意。”
絲楠自己都不知道她說這番話時,眉宇間有一種溫暖光芒,淡淡的卻很刺眼,小瓊斯蘭看在眼裏,抿了抿嘴唇,“既然如此,為什麼還選擇他,甚至如此匆忙,不通知任何人。”
絲楠有一絲心慌,她不能告訴小瓊斯蘭她和普爾曼結婚是有條件的。
“她選誰與你無關,”一聲冷斥從身後傳來,普爾曼站在門口,麵無表情,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小瓊斯蘭更淡定,好像剛才在背後說人壞話的不是他,“你來的正好,我有話要跟你單獨談談。”
普爾曼抱臂,眯起眼睛,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勢,“談就談,我早就想會會你了。”
這是兩個男人正兒八經正式打照麵,可是氣氛劍拔弩張。普爾曼把小瓊斯蘭帶到他的房間,不準絲楠進來。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強迫她,,”
普爾曼打斷小瓊斯蘭的話,“你怎麼就能肯定她不是心甘情願的呢?”
小瓊斯蘭是個自製力很強的男人,麵對普爾曼的挑釁,他不再隱忍,“她背上有一道疤,從肩胛到胸側,你曾經想燒死她。”
普爾曼的臉陡然變色,揪住小瓊斯蘭的衣領,雙目冒火,“你怎麼知道的。”好吧,普爾曼給自己心理暗示,就算絲楠和小瓊斯蘭同居,也放寬心不嫉妒,結果小瓊斯蘭一句話就氣得他跳腳。
小瓊斯蘭愈發輕視他,他覺得普爾曼一點都配不上絲楠,但他沒有繼續火上澆油,他已經過了那個爭風吃醋的年紀,也深知自己不可能爭取到絲楠。“捫心自問,你能給她想要的生活嗎?遠離明爭暗鬥血雨腥風。”
普爾曼沒做聲,小瓊斯蘭甩開他的手,厭惡的拍了拍領肩,轉身就走。
見小瓊斯蘭出來,絲楠上前想問他們說了什麼又不敢開口。
小瓊斯蘭看著她說,“我現在回巴黎,盡量幫你挽回一些損失。你不必謝我,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絲楠站在原地,眼睛發酸,她知道她與小瓊斯蘭徹底完了。
是啊,小瓊斯蘭為了她周璿奔波,大老遠的來通知她,結果得到她即將結婚的消息,正常男人都會生氣吧,別說他是她的前男友,對她餘情未了。
小瓊斯蘭的話對普爾曼很有影響,他更加沒有安全感,白天派更多的人保護絲楠,夜裏一定要看著她睡著才放心。
小瓊斯蘭走後,佳妮又來找過絲楠一次,絲楠沒想到她是來向她打聽小瓊斯蘭的,看她羞赧又殷切的模樣,絲楠明白這位大小姐把一顆心落在小瓊斯蘭身上了。絲楠對佳妮的印象很好,而且出於某種愧疚心理,她沒有隱瞞的告訴她小瓊斯蘭的背景家族,當然略過了他曾是自己情人這一段,隻說他們是好朋友,還說他已經回巴黎了。
結果當天佳妮就向自己父親請求去巴黎,說自己終於遇到了理想的丈夫人選,薩克森聽女兒的描述,對小瓊斯蘭的家世事業非常滿意,當即決定帶女兒到巴黎去找小瓊斯蘭。
而絲楠繼續留在魯昂,盡管她的事業陷入最低穀,她也沒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