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爵更氣啊,氣自己給迪斐找了這樣的媳婦,甩都甩不掉,成功光耀的一生,到最後卻晚節不保。八十多歲的老人,幾次打擊,生命力基本上也枯竭了。
因此每天那棟大宅子裏都死氣沉沉,傭人們小心翼翼,沒有人敢弄出大動靜。
麗茲夫人隻好來求絲楠,“你跟普爾曼他們說說吧,我知道普爾曼肯定聽你的話。”
絲楠不由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她停頓了一下,麗茲夫人眼裏的急切和擔憂不似作假,“算了,我試試看吧。”
“謝謝你,我和尼塞爾都得謝謝你,”沒想到麗茲夫人感激涕零的握住她的雙手,起身就要行大禮。
絲楠嚇了一跳,趕緊扶住她,她甚至都覺得真的是米歇爾和普爾曼做得過分了。
不過絲楠還沒去找普爾曼,又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她,
“我們家得罪過你什麼,要對我趕盡殺絕。”
“邦尼特小姐,有一點你沒認識清楚,你們家得罪到我的地方太多了。簡直罄竹難書,我懶得一一列舉。”絲楠淡定的說,她往後退了退,不想被伊納身上的怨氣波及到。
昔日清麗脫俗的美人啊,扭曲的臉太難看了。他們家現在完全走到絕路,大家長把她父親從家族裏除名,和他們撇清關係,政府的人凍結了他們家所有的賬戶,查封變賣房產,值錢的家具和收藏品,連她母親的首飾都沒放過,全部用來償還她父親貪贓。
賭場裏的人隔三差五來家裏討債,和她母親砸鍋賣鐵,連十分之一都償還不了,現在傭人的薪資也承擔不起了,伊納在家天天以淚洗麵,那些之前親近的親戚朋友都想躲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被牽連上麻煩。她母親讓她去找迪斐借錢,她哪裏有臉啊,已經被歐羅斯家族看不起了,她不想成為徹頭徹尾的大笑柄。
“我知道是你故意陷害卡維爾的,你們作弊作假。”
“誒,這話說的太難聽了,賭博這種事向來有輸有贏,你弟弟運氣不好,怎麼就怪到我頭上了呢。”
此時絲楠臉上的笑在伊納眼中尤為可惡,如果不是她從小的教養,恐怕真的會衝動的撲上去,她氣得臉頰上的肉都在抖,“我小看你了。”
“我也小看你了,上次多謝你的款待,你弟弟的房子挺大的。”
被揭穿伊納也毫無愧色,而是盯著她陰毒的說,“我那時就應該找幾個流氓折磨你,看你還得意什麼。”
絲楠不介意,揚揚手,“你現在就可以去找,我在這裏候著,隨時歡迎。”
就像費盡全力的拳頭打在棉花上,無力和憤怒的感覺在伊納身上猶如冰火兩重天。
“有這個時間跟我耗,還不如想辦法還錢為妙。”
伊納咬住嘴唇,雙眼紅紅的,難道真的要去求迪斐嗎。她還猶豫不決,沒想到過了幾天後,她想見迪斐一麵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