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在牆上畫了希臘神話中的美麗女神,而背景則是一片田園牧歌式的優雅、安靜和舒適的情調,還擺設了線條流暢的精雕木飾,確實很有浪漫氣息。不過與普爾曼單獨就坐,絲楠不知怎麼的就有一種別扭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和普爾曼不適合這種氛圍。
就像現在,普爾曼自顧自的點餐,才不會紳士的詢問她的意見。絲楠看見那女服務員看他的眼睛都發直了。
等服務員走了,絲楠說,“最表裏不一的非你莫屬。總是把不明真相的年輕女士們的心勾得癢癢的。”
普爾曼勾唇笑,他對自己的魅力很自信,“那你呢?”
“哈,別自戀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骨子裏是什麼東西,喜歡你?饒了我吧,”絲楠想都沒想話就脫口而出,一點沒去考慮普爾曼的心情。
普爾曼的瞳色黯淡了一些,他不自覺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以遮掩自己的失態。
“對了,”絲楠想起正事,“你後來聯係過路易斯嗎,回法國後見過他嗎?”
普爾曼鎖眉,“好端端的說他做什麼?”
“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你不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絲楠試探的看他的反應。她清楚普爾曼是一個多講義氣的人,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替尤利安出氣,他怎麼會被莉莉婭纏上。
普爾曼望著她,“看來你知道。”
“他在英國讀書,快要畢業馬上就要回來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尤利安告訴我的。”
“尤利安?你還和他有聯係?”
“我前幾天才見到他,他成為一個完全的聾啞人,和朋友從事攝影工作。他說他們家已經不怪你和你父親,畢竟你為他們報仇了。抽個時間和我一道去拜見他們吧。”
這就是絲楠想跟普爾曼說的,她不希望普爾曼拒絕。
普爾曼沉思了很久,菜都上來了。
“怎麼會有酒,我們沒有點酒,”絲楠攔住欲倒酒的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還跟她爭辯,“是歐羅斯先生點的。”
絲楠笑起來,“不可能,就他那點酒量,不會在我麵前不自量力的丟人。”普爾曼瞥了她一眼,即使在別人麵前被揭短,他也沒有不高興,“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你和迪斐可都還欠我一個賭注,不知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還。”
“我隨時樂意,”普爾曼突然露出一個有些壞有些放肆的笑容,電暈了旁邊的女服務員,“我的確沒有點酒,你們弄錯了。”
女服務員看了看手裏的單據,疑惑,“可是上麵寫的是歐羅斯先生呀。”
“歐羅斯家族的成員多得是,男人都是‘歐羅斯先生’”絲楠說著自己頓了一下,訝異的對普爾曼說,“不會這家餐廳還有一個歐羅斯先生吧?”
普爾曼來了興趣,“應該是的,”他起身,“我去看看是誰。”
絲楠也好奇,跟在他後麵,對這兩位隨心所欲特立獨行的客人,女服務員想攔都攔不住,況且也不敢。
穿過一扇玻璃屏風,他們居然看見了迪斐。他穿了一件毛織品製的白色上衣,袖口繡著金絛,奢華貴氣。
穿戴成這樣,迪斐當然不是一個人,他對麵還做了一位女士。背對著絲楠,她看不到她的長相,從窈窕的曲線看應該很年輕。
絲楠隨口說,“他不會在相親吧。”
結果普爾曼點頭,“祖父最近正在為他物色未婚妻。”說著普爾曼又去看那位小姐,他在探尋她是哪家的人,迪斐竟然同意與她一同就餐。
普爾曼有所耳聞最近迪斐為了這件事與老伯爵鬧得不可開交,凡事帶到他麵前的女孩都他一張冷臉嚇跑了,他是鐵了心跟自己的外公對著幹。算他識相,沒有再來找絲楠,否則老伯爵很可能不顧一切的對她下手。
絲楠拉了拉普爾曼的袖子,“誒誒,我們回去吧,別打擾他們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迪斐發現了他倆,並且站起來朝他們走來。他的女伴也回過頭,
絲楠看見一張相當美麗的臉,她聽見普爾曼說,“怎麼是她。”
她是誰?
絲楠又看了那女孩好幾眼,她驚訝的發現那個女孩一直盯著普爾曼再沒移開。
而迪斐已經走到他們麵前,他的視線從普爾曼移到絲楠身上,“你和他單獨在這裏吃飯?”
絲楠還沒說話,普爾曼就嗤的一笑,“怎麼?還要經過你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