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初醒見到普爾曼,對絲楠來說真是太糟心了。尤其是她還沒緩過神來,就赤身裸體的暴露在普爾曼麵前,她羞燥的耳根發燙,臉頰卻是蒼白的,她像個沒事人,動手要搶被子,忽略了胳臂上的傷。
“嘶,”她疼得臉皺成一團。結果聽見普爾曼的嗤笑,
“受了傷,性子還是這麼野。”
絲楠反唇相譏,“再野沒你野。”她一手撐在床頭,雙腿蹬床,就要站起來,卻錯估了床的柔軟度和******藥的後遺症。
腳踝和膝蓋是麻的,歪了一下,眼看歪倒,好巧不巧歪向普爾曼,普爾曼非常自在的伸出手,把她抱個滿懷。從背後看去,她就像蜷縮在普爾曼的身影下,受他的保護,受他的垂憐。
一股並不陌生的氣息像疾風驟雨覆蓋住絲楠的感官,她的鼻尖磕在普爾曼襯衫紐扣上,眼前一片暗,普爾曼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一手托著她的腰身,有意的往自己身上貼。
絲楠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不明前因後果的她腦子越發的暈,隻能說幾句毫無威脅性的話,“放手,放開我。”
她沒看見普爾曼臉上濃濃笑意,他竟聽話的把絲楠平放在床上,絲楠丟了的魂魄好不容易收回來,他居然低下頭在她袒露在外的左胸上輕輕印下一吻,她的呼吸赫然急促起來,胸口起伏,臉都是不正常的顏色,紅白交錯,她已然羞惱的說不出話來,她往下看就是一頭濃密的香檳金短發。
普爾曼就這樣讓自己的嘴唇觸在她的胸上,久久的不動,像虔誠的教徒頂禮膜拜信仰,像回味的食客再次品嚐美味。
仿佛上帝的玩笑,在不知不覺中,他蒼白無欲的靈魂早已匍匐在她腳下。悸動、癡狂、魔怔、執念。
可笑的是,對方一無所知還厭煩。
清晨的暖陽不設防的從窗外灑落一地,照亮了屋內的情景,也沐浴在靜靜對峙的兩人身上。連時間都好像停頓了一般,他們之間似乎沒有如此安逸的時刻。絲楠給才回來的普爾曼一個措手不及的大禮,他給絲楠的何嚐又不是。
絲楠感覺自己還在做夢吧,一隻大手在輕輕揉她腹部,她這個位置的確不舒服,“我為什麼在這裏?”理智回籠,她終於問出自己最大的疑問。
這次普爾曼沒有和她強氣,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你中了******藥,折騰了一宿。”
“你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麼?”絲楠疑神疑鬼的瞟普爾曼,她對普爾曼的人品存疑,要不然好端端的,她的衣服怎麼都不見了?
普爾曼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慢慢悠悠的說,“是你自己脫的,而且你不僅脫自己的衣服,還扯破了我的衣服。”
在絲楠越睜越大的眼睛,越來越驚恐的眼神中,普爾曼繼續說,“是你把我壓住,親我,摸我,勾引我,,,”
“不可能,”絲楠想都不想立馬打斷他,“我再怎麼饑不擇食也不會對你下手。”
普爾曼的臉唰的沉下來,“那你想對誰下手?”
絲楠腦海裏當然浮現出小瓊斯蘭的臉,她一晚上的春夢對象可都是他。絲楠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一下,被普爾曼捕捉到,他明知她在想那個阿朗,卻沒有逼問。軍隊磨礪他的性子,讓他更沉得住氣了,有些事並不急在一時。他回來了就有得是時間在絲楠身邊慢慢琢磨。
“反正我不可能對你做哪些事,”絲楠死鴨子嘴硬。
普爾曼這時竟神態自若的開始解衣服。
“你要幹什麼?”絲楠嚇得脖子一縮,她發現現在的普爾曼根本無法用她自以為是的常理相處。他好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處處透著古怪。
普爾曼笑了笑,滿眼戲謔,“給你看證據。”
他性感的胸口、背上有好幾道紅印子,有些破皮,有些結小血痂,還有些是青的,這些都是絲楠的傑作,可以想象她如何又咬又啃,又抓又撓,又掐又捏,普爾曼完全一副被蹂躪的姿態。
絲楠不敢信又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