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楠莫名其妙的問他,“為什麼?”
“你知道巴塞那夫人是從殖民地回來的嗎?”
絲楠點頭,“勒馬夫人跟我說起過。”
“那你知道她的前夫是誰嗎?”昂慕斯很少擺出如此嚴肅的架勢,“那年普爾曼歐羅斯在暹粒鬧出巨大的醜聞,其中的女主角有兩個,一個就是你今晚見到的莉莉婭莫博森,而另一個,,”
絲楠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別告訴她是莉莉婭的母親。”
昂慕斯沒說話,他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不得不說瑪麗莫博森是一個情商高又足夠自私的女人,當年她獨自回國,非常自然的再度出現在巴黎的上流社交圈裏,言笑晏晏,神態自若,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而且她在男人中的人氣沒有下降,照樣勾走了許多男人的魂,監察局局長巴塞那年輕時就是她的追求者之一,瑪麗再次挑選了一個能夠給她足夠權利和金錢的男人,嫁給他還改了姓。她的心理強大得驚人,後來莫博森被押解回國執行絞刑,她聽說後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了一句活該。
絲楠沒見過瑪麗莫博森,準確的說她們一點交集都沒有,她對她的了解全部來自各種傳言和新聞,而且絲楠之所以印象深刻的原因除了她和普爾曼有一腿外,便是毒聾尤利安的毒藥是她給莫博森的。而且絲楠估計瑪麗莫博森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否則不會送上門讓她做衣服。
生活果然就是這麼充滿戲劇性的巧合,克拉拉偷了瑪麗的鑽石,卻把鑽石交給她的女兒,絲楠感到無比諷刺。
“她不知道她的女兒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當妓女麼?”
“或許真的不知道。”昂慕斯不是特別了解絲楠與莫博森一家的恩怨,他隻是聽迪斐說過,絲楠被綁架和莫博森脫不開幹係。莫博森的女兒如今下場如此淒慘,一定是普爾曼幹的好事。昂慕斯不憐香惜玉,反倒讚同普爾曼的做法,因為如果是他,他也不會輕饒這群人。
“我可以幫你告訴她,”昂慕斯笑得不懷好意,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都說天下的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但總有例外存在,他母親是,瑪麗莫博森也是。“這樣吧,”昂慕斯忽然起身,一手奪過絲楠手裏的鑽石,“這樣吧,明天我去好了。”
絲楠不敢跟昂慕斯搶,“這不是鬧著玩的,”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做,這一晚上注定她睡不了好覺,幾年前的一幕幕就像電影回放在她腦海裏,她才發現被她有意拋之腦後的普爾曼主宰了她的記憶。
第二天,絲楠醒來,昂慕斯已經不在了,鑽石也沒了。波米琪興衝衝的告訴她,昂慕斯去巴塞那夫人家還鑽石,在波米琪心中,昂慕斯就是一顆定心丸,她覺得絲楠早該找他幫忙了。絲楠無可奈何,不過她相信昂慕斯有分寸不會胡言亂語。
因為昂慕斯的到來,最驚訝的是巴塞那本人,在公開場合,他跟昂慕斯沒有過交流。昂慕斯是有名的浪蕩子,如果不是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名流政要根本看不上他,而且最關鍵的是,巴塞那和歐羅斯家族交往密切。
昂慕斯明明知道,卻還是為絲楠來了,正好巴塞那就在家中,親自招待他。巴塞那並沒弄明白昂慕斯的來意,昂慕斯不跟寒暄,開門見山的亮出鑽石,說自己要見他的夫人。
“原來是為了這件小事,東西給我就行了,”巴塞那心裏鄙夷昂慕斯果然是扶上牆的爛泥。
昂慕斯聽懂巴塞那的意思,也不生氣,往後麵的沙發上一靠,相當懶散的說,“對你來說是動動嘴皮就能解決的問題,其他人卻不這麼想。我也不繞圈子了,今天我來你家就是要見識見識你那位咄咄逼人的老婆的。”
昂慕斯說話的神態就像痞子,巴塞那忍住叫人把他趕出去的衝動,“你母親沒有教過你最基本的禮貌嗎?”
“我母親是個什麼貨色你還不知道?”昂慕斯的笑很冷,“怎麼?你的新夫人是多麼了不起的來曆,敢仗勢欺人,不敢給我露臉?”
昂慕斯直接撕破臉,巴塞那氣不打一處來,他指著大門,“馬上離開我的房子。”昂慕斯怕拍衣服上的皺褶,笑容滿麵的起身,“娶了一雙破鞋還得意洋洋的男人,天底下難找出第二個。”
昂慕斯徹底得罪了巴塞那,巴塞那當天就去了歐羅斯家族位於城郊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