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滑到了胯部,絲楠的上半身是裸的,她雙手擱在兩側不遮擋,正麵對著小瓊斯蘭,坦然鎮靜的好像沒有女人的嬌羞。
小瓊斯蘭蹙眉,“你背後是什麼?”他以為絲楠有紋身。這個年代能接受女人紋身的男人不多。
“是不是嫌惡心了?”禮服是絲楠為自己精心設計的,後背鏤空卻巧妙的遮住所有的疤痕,連昂慕斯都沒發現她醜陋的背脊,“你還是去找那些溫柔的淑女吧,連普通的良家婦女都比我強。”絲楠是嘴硬,小瓊斯蘭的吻還是讓她心跳加速的飛快,她不是鬧著玩,投進去感情,想立刻收回不容易。可是她又怕小瓊斯蘭是惱羞成怒,用欲望壓製她。說到底,絲楠就是在端著自己的驕傲自尊。
小瓊斯蘭不說廢話,直接把絲楠拽進自己懷裏,他低頭就看見她肩上醜陋的疤痕。
“是燒的麼?”
“嗯。”
“我後悔了,”小瓊斯蘭輕輕呢喃,眼睛有些失神。絲楠勾起諷笑,她以為他因為自己難看的身體而後悔。
但下一秒,絲楠身體僵住了,她感覺到一股溫熱濕潤在淺磨她的傷疤,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的皮膚上,激起一陣紅。小瓊斯蘭竟俯在她的肩上吻她的疤痕。這種溫柔好像花瓣在水麵上漾起的漣漪,一圈一圈湧向她的心底。她會對這個男人動心,不是沒有原因的。
過去,小瓊斯蘭沒有費心過問絲楠在殖民地的遭遇,他終將自己的疏忽付出代價。
幾位貴婦貴小姐們進來,看見的就是如此旖旎豔情的一幕。絲楠近乎全。裸的被小瓊斯蘭抱在懷裏,他扶著她的頭,把手插進她腦後的黑發,又低下頭,把臉貼在她光裸的背上,輕啜迷醉,癡心蕩魄。而她歪著頭躺在他的肩頭,環住他的脖子,眼神飄忽又慵懶,像小妖精般媚靡。如果不是兩位當事人身份不符,這本該是一副很美的畫麵。
不僅女士震驚的呆立住,連最後麵知情的昂慕斯都愣住了,他沒見過絲楠如此嫵媚的一麵。
刺耳的尖叫打破了他們,小瓊斯蘭和絲楠分開了。絲楠不緊不慢拿起桌上的衣服包住自己。
珈羅琳如見了鬼,還在放聲大叫。
絲楠厭煩這聲音,瞥了瞥小瓊斯蘭,“管好你的女人。”心想的事情真正到了臨頭,她什麼都不怕了。
也是這句話,驚醒了其他人,老夫人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他們,“不知廉恥,不知廉恥啊。”
小瓊斯蘭把絲楠擋在身後,“母親,我待會兒向解釋。”
“解釋什麼,你們是不是已經發生關係了?”奪過話的是卡米爾,她憤怒的雙眼直刺刺的盯著絲楠,這是家族內定給她的兒媳。“小小年紀,就是蕩。婦。”對於說話含蓄的貴族而言,這是相當重的侮辱。
難以置信的,向來穩重的小瓊斯蘭說,“與絲楠無關,是我強迫她的。”
“她是亞摩的未婚妻。”老夫人重斥道。
小瓊斯蘭淡淡的說,“不是還沒訂婚嗎?”
偷情偷到這樣理直氣壯的,很少見,小瓊斯蘭好像忽然放開了,什麼也不懼怕。
“一定是你勾引他的,一定是,”卡米爾早先對絲楠就有偏見,現下更把所有罪責推到她身上。
絲楠不是軟柿子,她的狠,這裏的人都沒見識過呢,“既然你說我蕩。婦,我不和阿朗上床,好像都對不起這個稱號了。”
見勢不妙的瓊斯蘭二夫人趕緊拉住目瞪口呆的兩個女兒往後走,並示意女傭把小蘇珊抱出去。
二夫人對伊麗莎白說,“立刻通知你祖父和大伯。”又命令二女兒麗迪雅把其他親戚叫過來。好戲要開演了,二夫人幸災樂禍的瞄了瞄裏麵的對峙。
憑什麼好事都讓老大和老幺占盡,其他兩個兄弟就不是親生的麼,發生這檔子事,看老頭老太太怎麼偏袒。二夫人正想著歪心思,屋內突然傳來卡米爾的叫聲。
老夫人氣得昏倒了,瓊斯蘭家族終於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