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敵情人(1 / 2)

在絲楠還在兀自震驚時,對方已經抬步朝她走來。不顧旁人張開雙臂攬過她的肩,抱住了她。

絲楠的臉貼上沒有溫度的華麗衣料,五月春季的溫暖也緩解不了他身上的涼氣,卻是她熟悉的感覺。緩緩的,她把自己的手抬起來回抱他。

下一秒,她就被一陣外力拉開。

小瓊斯蘭攥著她的手腕,絲楠第一次麵對他沒有笑容的樣子,看起來真像冷漠的伊萊海默,果然是一家人,無論如何偽裝,骨子的性情是相似的。絲楠不懂他眼裏的惱怒憤然又是什麼意思,該生氣的也應該是她吧。

絲楠手握拳,輕易掙開了他的束縛。

“絲楠,”小瓊斯蘭叫她。她卻好像沒聽見似的,隻看著一步開外的男孩,方才為小瓊斯蘭的欣喜,已然換了對象。

他也在看她,嘴角掛著一抹頑皮的笑,眸光卻逡巡在她和小瓊斯蘭之間。他的膚色還是這麼白,絲楠不羨慕的白,人也依舊瘦瘦的,高高的,穿的衣服是歐洲老式樣卻昂貴的服飾,織錦緞的淺紅色襯衣,外麵披了一件水獺皮的大衣,在室內還戴著一頂黑色皮軟帽。奢侈、嬌貴,仿佛有永遠花不完的錢,他也是絲楠見過的最會搭配衣服的男孩,不會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隨意一站,就把紈絝的少爺氣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絲楠,我還沒抱夠你呢。”

絲楠撲哧一笑,心裏的那點不快瞬時被驅走了,此時她眼中隻有他一個人,沒有分出半點給小瓊斯蘭,“你衣服穿多了,抱得我臉咯的疼。”

“你這張嘴也太臭了,我從巴黎大老遠特意來看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男孩委屈吧唧的,像小怨婦瞅著絲楠。

絲楠沒想到他是專程過來的,怔怔的望著他笑嘻嘻的臉。她還記得自己在西貢最後一次看見他時,他虛弱的快站不起來了,也還記得他如何趴在身上痛哭,脆弱的不堪一擊。明知他的母親害迪斐家破人亡,絲楠卻對他冷不起臉,甚至高興他又恢複成從前玩世不恭的模樣。

在那場恩怨裏,昂慕斯和迪斐是最無辜的。

“好吧,為了感謝你,”絲楠眯起笑上,前一步踮腳,在他的臉頰飛快的親了一口。昂姆斯的笑凝住了,半秒不到他就哈哈笑起來,“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再讓我好好抱一下。”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把其他人都當成擺設,包括之後才到的伯恩和卡米爾,以及絲楠的未婚夫。

絲楠做內衣,設計衣服賺的錢非常可觀,那陣子她跑銀行很勤快,城裏隻有一家銀行,正屬於迪斐父親的阿爾薩斯銀行集團。絲楠的戶頭又是昂慕斯親手弄的,隻要稍微留心,他就能找到她的所在地。

當初那段醜聞鬧得滿天飛,卻奇跡的沒有影響昂慕斯作為銀行集團太子爺的地位,奧利維亞與丈夫鄧格拉斯離婚了,在歐羅斯家族的打壓報複下沒有分到一分錢,而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昂姆斯真正的身世。也就是說除了當時已死的瑟琳娜和當時在場的絲楠三人,便隻有麥凱克倫和奧利維亞的妹妹知道昂慕斯並非他父親親生。

回國後的昂慕斯休養了半年身體,然後繼續過他花天酒地的生活,甚至與在殖民地時相比有過之而不及。他成了浪蕩公子的典型,有人說他是因為母親出軌,父母離婚而受打擊。

昂慕斯是在巴黎博覽會上結識小瓊斯蘭的,準確的說,他通過貝茨爵士接觸到這個人,博覽會的舉辦方正是貝茨爵士所在的托比亞斯家族。貝茨爵士在瑟琳娜的葬禮結束後就回了國,他曾極力勸鄧格拉斯為離婚三思,但終究沒辦法,有歐羅斯家族的介入,奧利維亞在巴黎根本無法生存下去。幸好有托比亞斯家族幾分麵子,昂慕斯才能安然無事。

昂慕斯此行的目的隻為見絲楠,雖然他對小瓊斯蘭說自己想來遊覽南法的美麗風光。明知他意圖的貝茨爵士和他一起,算是陪同吧。

昂慕斯無意與瓊斯蘭家族的人多寒暄,甩下一句內向不善於交際,就把攤子扔給貝茨爵士,自己拽著絲楠獨處去了。兩人有一堆話要說,他們不約而同的避開那些敏感傷人的話題,介紹互相的近況,絲楠告訴他自己為什麼住在瓊斯蘭家族的宅子裏,又開始讀書上學做衣服,他們直來直去的說完。昂姆斯就問絲楠,“你和小瓊斯蘭是什麼關係?”

昂慕斯眼睛毒辣,想到總和別人不一樣,也隻有他一眼看出絲楠和小瓊斯蘭之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