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普爾曼的強吻(2 / 3)

兩人相顧無言,末了是信先說的話,

“這一年多,你在哪裏?為什麼我們完全沒有你的消息。”

“說來話長,”被波杜塔他們綁架的經過,絲楠是該告訴信,她以前什麼都不瞞著他,所以一股腦全說了。

信聽得心驚膽戰,恨不得自己當時在現場保護絲楠,同時更加後悔沒有趕去邊境。

“別這麼看我,我不是好好的嘛,”絲楠笑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看到絲楠的笑容,信心中複雜難喻。這個話題倒是衝淡了方才兩人之間的尷尬。

“如果我早知道彭充竟如此可怕,”信一想到自己曾和他一同摘過橡膠,渾身就有不寒而栗的感覺,憤怒的恨不得那時就給他一刀。

“孰是孰非誰也說不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隻不過恰好他們與我們是獨立的罷,”絲楠歎了口氣,“你後來見過波杜塔和彭充嗎?”

信搖頭。

“瓦塔呢?”

“正雅夫人已經以為他死了。”

“他沒死,放我出來的就是他,他那時應該是跟彭充走了,至於是自願還是被強迫就不得而知了。”

信的吃驚自不必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是,我也不相信,所以千萬別告訴正雅夫人,我擔心她受不了打擊,”絲楠又說,“我懷疑加侖的腿傷和他們也脫不開幹係。他們極有可能就在密列附近,你們近段時間要注意安全。”

那幫人找白人發泄不了怒火,也許就想去攻擊向法國人投誠的高棉‘叛徒’,米達意家族就是最大的靶子。

信神情也凝重起來,“我知道。”

絲楠在信家裏住了一宿,她硬是一晚沒睡,和信聊天,到淩晨忍不住困,靠在信肩膀上睡著了。

結果第二天快中午了絲楠才回到米歇爾的住處。侍衛肅靜的守一圈,宅子裏靜悄悄的,沒什麼人,絲楠猜米歇爾和加菲爾德去忙他們的大事業了,絲楠甫一進屋,就看見靠在沙發上淺眠的男孩。她頭一回見到普爾曼睡著的樣子,看起來,很乖。他臉上肌肉全然放鬆,沒有那種緊繃繃的壓迫感,眼睛輕輕閉著,看不見平日裏懾人的眸子。絲楠才發現他的睫毛也又密又長,不愧和迪斐是一家子,都有一對惹人憐的睫毛,絲楠腦中不由想象著普爾曼落淚的模樣,絕對比奧利維亞更梨花帶雨。絲楠越想越心癢癢的,要是普爾曼給她哭一個多好啊,淚眼婆娑,淚水劃過臉頰,沾濕細碎的金發,再咬緊紅唇,,,

“你在想什麼?”冷不丁的冒出來的聲音,勾回了絲楠的魂,普爾曼不知何時睜開眼睛,冷冰冰的盯著她。

看著他這副樣子,絲楠實在沒心情再繼續臆想,明明長著一副美人模子,偏偏這性子難以讓人苟同。

絲楠不吭氣,普爾曼又問了一遍,“你剛才在想什麼,對著我一臉傻笑,”他嫌惡的說。

“你才傻笑,我是在看你口水快流出來了。”絲楠怕被普爾曼看出心思,信口胡言。

普爾曼明顯愣了半秒,眯著眼睛,“我真的流口水了?”

“你自己摸摸看不就知道了,”絲楠拔腿要走。被普爾曼抓住後衣領,普爾曼輕而易舉的把她拎到前麵,扔下,毫不憐香惜玉,絲楠的屁股疼得要死。

“你昨天去哪兒?”

絲楠沒好氣,“羅切斯特沒有說麼。”

“看來你是活膩了,還敢和高棉人來往,吃的教訓還不夠?”普爾曼言語是不加掩飾的對信他們的歧視。

羅切斯特一回來就把絲楠一天的行程全告訴了他,普爾曼當然還記得信,如果不是信把他打了一頓,他也不會和絲楠認識。

絲楠被普爾曼挑起反逆心,“在沒有被你父親帶走前,他們就是我的親人,你沒有資格說他們。”

普爾曼鄙夷的說,“你就有資格和他在一起,你不知道他將要訂婚了嗎?”

絲楠驚訝,“你怎麼知道。”

普爾曼揚揚手上紅色的請帖,“米達意家族的人早晨送來的。”

“和別人的未婚夫同居一室,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個毛丫頭麼?就算你什麼都不懂,那小子會不知避諱?”普爾曼可記得在橡膠園,絲楠和信住在一間狹小的高腳屋裏。昨晚他隻要一想到這茬,心裏就悶悶的不舒服,時而倒杯水喝,時而打開窗子吹風。今天早上米歇爾本要求他跟他出門,他不願意,寧願坐在客廳裏瞌睡。

絲楠受不了普爾曼的陰陽怪氣,“你話能不能別說得這麼難聽,避諱什麼,我又沒有和信睡在一間屋子一張床上。”她倒是想,她原來和信不都這樣睡麼,問題是桑貝不同意,莉蓮估計更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