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過後,李霜和聶天來到了一家小旅館內,剛才一路上,聶天已經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待聶天走進房間後,看到了父親側躺在床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身上的衣服髒亂不堪,還有幾滴血跡,淩亂的頭發又添了幾根銀絲。
聶天看到父親後,眼中有些濕潤,他剛開口叫了一聲“爸”,聶仁義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站在地上,伸出右手指著聶天罵道:“你這個小畜生啊,你到底在外麵幹了些什麼,你...你....你....”聶仁義,顫抖著手,邊說邊走近了聶天,伸手想往聶天臉上打去。
聶天此時,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他雙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略帶哭腔的說道:“爸,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爸,你打我吧,你打我我心裏好受點”
聶仁義,抬起的雙手,遲遲沒有落下,平時打聶天如打小貓小狗,可此刻他再也下不去這手了,他也漸漸覺得孩子長大了,心裏多少也有點愧疚感,他歎了口氣別過頭去,兩行滾燙的熱淚流了下來。
李霜站在一旁,看著父子兩個的關係瞬間升華。她也是又喜又悲,她自幼便沒了父母,對她來說親情這種東西是一種奢侈。她紅著雙眼拉起了聶天,向聶仁義說道:“聶叔叔,其實這個事情,不怪小天,他......”
話音未畢,便從屋外走進來了幾個人,帶頭的正是黑三,其次是裴昭。
黑三看到屋內的情景後,笑著說道:“呦,挺感人的嘛!父子重逢,還是父子離別啊”,身後的裴昭,拉過來一張椅子說道:“三叔,請坐”黑三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點上了一根雪茄。
李霜看著黑三,頓時恍然大悟,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們就不該相信你”。
“哈哈哈,不放你們走,我又怎麼能找到他呢”黑三看著聶天說道。
聶天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不過他倒認識裴昭,此時裴昭正滿臉笑容的看著他。聶仁義一頭霧水的坐在一旁,不知實情。
聶天眯著眼睛向裴昭說道:“怎麼又是你,手下敗將”。
在小弟麵前這樣揭自己的短,裴昭頓感顏麵無存,他攥著拳頭說道:“上次是我大意,敢不敢再跟我打一場”說完後,便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黑三。
“好吧,你跟我侄兒再打一場,打贏了我就放了你們,讓我看看老六教出來的徒弟,到底怎麼樣?”黑三看著聶天說道。
“小天,不要相信他說的話,他不會放我們走的”李霜狠狠的瞪著黑三說著。
聶天倒不理會黑三說的是不是實話,對他來說,他想走,這屋裏的任何一個人都留不住他,這種自信心完全來自,他那一身驚人的技藝和六爺那麼多年來,對他精神上的灌輸。
聶天衝著李霜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今天剛好跟六爺報仇”說完後,便眯著眼睛看向了黑三,手中的拳頭攥的卡卡直響。
黑三對向聶天犀利的眼神後,心中猛的一寒。隨後又大笑了兩聲說道:“不愧是老六教出來的,說話口氣跟老六一樣狂”
“廢話少說,去哪裏打”聶天說道。
“我看這裏也不是個打架動手的地方,上天台吧”黑三說完後,幾個人便出了門,往天台上走去。
天台之上,寬闊有餘,滿天的星星閃爍發光似乎也想看下這場戰鬥,天台下車水馬龍,各種各樣的霓虹燈,為這個城市的夜晚又添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誰也想象不到這個繁華的城市之上,即將進行一場生離死別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