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請問結果如何呢?”
聽見淩的聲音,有些怔愣的荷官這才回過神來,心中雖然對此嘖嘖稱奇,但也明白老板帶著人來與人對賭代表著什麼,“很抱歉,結果是6、4、6,您輸了。”
淩一頓,表情變得錯愕起來——雖然他是想輸,但他居然一個都沒壓中?
王旭也終於回神,聲音戲謔中難掩驚奇,“小哥,你這也不行啊?不會真的是在出千吧?”
淩微微皺起眉,聲音中的疑惑充滿了真心實意,“不應該啊……再來。”
接下來的對賭,淩依舊是同時押兩個,在第三次被告知沒能勝利之後,淩就知曉是對麵在做手腳,也不再糾結該賭哪個,麵上愈發焦急,但押注卻變得愈發隨意。
而坐在他身邊的王旭麵上的笑容則是隨著賭局的進行漸漸消失,青年到最後那有些氣急敗壞的舉動,顯然已經不再思考開始隨意亂押,但是幾十把下來居然隻有一局沒能兩邊同時押中,可即便如此,那一局也押中一半——這種情況說是賭神附體也不為過。
如果說之前王旭隻是因為青年背後所述的勢力和那份美貌而動了心思,現在就是因為嫉妒與羨慕想要徹底摧毀這個青年。
他看著淩錯愕又迷茫地捏著最後一枚籌碼,不自覺舔上嘴唇,“小哥,你就算再怎麼捏著籌碼也證明不了清白啊——快下注吧,隻要贏了一局你就可以走了。”
“不該這樣的……”淩捏著籌碼的指節泛起了青白之色,聲音也發著抖,“你們真的告訴我真相了嗎?真的沒有騙我吧?”
“小哥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剛才說過了吧?賭場經營最重要的信譽啊,信譽,而且你贏走的那麼一點錢甚至都不夠一天收入的百分之一,我可不會因小失大。”
淩抿起嘴,將最後一枚籌碼放到桌上,站起身來,“我不玩了——說到底,我根本就沒有向你們證明什麼的義務吧?我要回——你幹什麼?!”
雜餓收回手,好似剛剛將淩按回座位的人不是他一般,語氣也顯得淡漠而疏離,“客人,遊戲還沒有結束。”
“已經結束了!”淩坐在座位上,雙手扒住賭桌的邊沿,聲音透著難以掩飾的慌亂,“我贏來的籌碼已經全都輸給你們,這個遊戲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說什麼呢,小哥手中不是還有著最後一枚籌碼嗎?而且……”王旭不再掩飾聲音中的惡意,抬手捏住淩的袖口,細細撚著那華貴精美的布料,“是所謂的籌碼並不是隻有那些沒用貨幣。”
淩頓時身子一抖,用力扯回自己的袖子,麵色也變得蒼白起來——這次可不是他故意演出來,而是真真實實受到驚嚇的反應——他是把自己當做貨物來設餌沒錯,但他可不想真的被咬鉤。
【販賣人口難道是為了掩飾這種惡趣味的愛好嗎?真是有夠惡心……嘛,不過隻針對任務的話,說不定反而效果更好。】
在短暫的驚嚇過後,淩重新鎮定下來,同時也轉變了自己的計劃,指節青白地捏緊那枚籌碼,聲音帶著難以壓抑的顫抖與恐慌,“……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看著已經意識到不妙,卻又因無處可逃裝作鎮定的淩,王旭笑了起來,“嗯——小哥你既然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就和我們走吧,但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小哥你陪我們喝一杯陪個罪,這事兒就算了怎麼樣?”
聞言,淩垂下頭,好半晌才聲音細弱地開口,“……可我不會喝酒。”
“那可太可惜了——”王旭站起身,走到淩的身邊,將手搭上青年的肩膀,滿意地看到對方一抖之後滿是戲謔地開口,“我以為我們可以和平解決的,但現在看來你不得不再失去一些身體部位了——你想失去什麼?四肢還是內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