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與泉奈外出散步過後,淩也開始轉變心態,不再隻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熟悉身體,而是手持弟弟們贈送的盲杖開始在族內走動。

而對於淩的行為,宇智波族內自是各有分論。

隻是這分化卻有些奇怪,對淩有所非議的,大多是久經沙場的老一輩和與他有所代溝的青年與幼年一輩,他這輩那些剛接觸戰場不久的,以宇智波昭彥為首少年一輩們幾乎可以說是在無條件地維護他。

表現到外界,就是每次淩離開自家後身邊都會多出一個【沒有任務】的同輩。

“抱歉啊,讓你們為難了。”

宇智波昭彥神色有些別扭,但是看著橫亙在淩麵上的那道傷疤還是沒能說出太傷人的話,“真要覺得我們為難就快點振作,我們之間的對決可還沒結束呢。”

“昭彥你果然不是輕易服輸的性格啊……”淩輕聲笑起來,“那不如趁現在與我練習一下如何?”

宇智波昭彥先是一眼瞪走指著淩的傷口打算說些什麼的小孩子,而後麵上才露出明晃晃嫌棄之色,“你讓我欺負瞎子?我不要麵子的?”

淩也不惱,“隻是體術還是沒什麼問題的,我最近也開始重新練習了。”

昭彥聞言摸摸下巴,“……那就去後山?那裏人少一點。”

“去訓練場吧。”淩微微搖頭,嘴角帶著些許無奈的笑容,“你們也不必再這麼護著我了,畢竟再等幾天,這場戰爭結束的時候,事情也就該平息了。”

聞言,宇智波昭彥不由得轉頭打量著淩的裝束,最後目光還是落向他麵上的傷疤,神色恍然的同時,卻也忍不住嘖嘖搖頭,“你這家夥,心真髒,怪不得你不把眼睛蒙上。”

淩輕笑的同時也在麵前豎起一根手指,“總要給後麵的事留下些線索,做戲也要做全套不是?”

“嘖,浪費我的好心……”宇智波昭彥抬手勾住淩的脖子,“走,去訓練場,今天不狠狠揍你這混蛋一頓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那就先拜托手下留情了……誒,慢點慢點,我還要記步數呢。”

宇智波昭彥就放緩步伐,隻是聽著淩那盲杖敲打地麵的清脆聲響,心中卻也不由再次佩服起淩。

他既然能成為繼承人的有力競爭者之一,心中自然也有著自己的成算,淩這話一出,再聯合這幾日族中的流言與戰場的動向,他哪還能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隻能是淩以自身設局,借用現有條件算計了一波。

先是傳出任務失敗被挖雙眼的流言,引導宗族收縮戰線,避開千手一族暴怒之下的鋒芒,再是借養傷暫避爭端,讓族人們以他為目標發泄怨念的同時也開始注重下一代的繼承人篩選。

待到千手一族在戰場上開始轉為劣勢的時候,淩又重新外出走動,並對自身傷勢並不遮掩,宇智波作為忍界的強忍族之一,族內的忍者又怎麼會分不清淩的傷勢究竟是如何形成?

隻要心有疑慮,以大部分宇智波的性格定會自己去調查,等他們挖出被隱藏的真相,愧疚糾結之下定然會將目光投在淩與斑的身上,這對淩恢複名望以及斑所參與的下一任繼承人篩選無疑有著難以言明的好處。

這一招在維護宗族利益的同時,亦提升了宗族的凝聚力,而最後淩本人除去短暫背負非議便再無損失……

但人言可畏,哪怕知曉這一層,又有多少人能承擔這份壓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