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眼下朱權若是沒洪武帝的聖旨還敢處置軍中將領,那麼豈不是也將朱權對軍權的野心擺在了台麵之上。
大寧與北平不同,即便是朱棣在北平耕耘十餘年,如今也不過是趁著陸望一案方才大肆安插了自己的人馬,而在之前,朱棣可有這膽子?
而大寧可沒有出現又一個陸望,所以朱權也是無從下手。
“小安子,今日吳指揮使應該還在大寧,你去將他請來,就說孤有事要和他說!”
待朱權將那封信扔在火盆之中燒盡之後便對著小安子說道。
聽了朱權的話,小安子沒敢多問,而是立即去找吳運了。
用完午膳之後,朱權休息了一會,等他休息完畢之後,小安子來報吳運已經等在了存心殿之中。
得了小安子的稟報,朱權點了點頭然後便前往存心殿。
此刻等在存心殿的吳運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
他不知道朱權為什麼會突然召見他,按理來說,今日也是休沐,寧王府又沒有什麼大事,吳運心中著實有些想不通。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在得了朱權召見的命令之後,吳運也是立即趕到了寧王府。
存心殿之中,朱權沒來,吳運自然沒有坐的份隻能是站著。
不過好在朱權並不是一個喜歡擺威儀的人,不然的話,恐怕吳運這一站要站上不短的時間。
朱權走進了存心殿,吳運見到朱權當即便向著朱權躬身行禮。
見了吳運,朱權點了點頭然後在王座之上坐定。
“吳指揮使,今日突然找你來,也是有一事要請教你”
聽了朱權的話,吳運連忙說道:
“殿下若有事還請盡管吩咐,下官定然知無不言,不敢用請教二字!”
吳運的這種姿態還是朱權比較喜歡的,雖說朱權如今年紀還輕,但是並不意味著朱權喜歡有人在他的麵前擺老資格,畢竟那些擺資格的人很容易讓人生厭。
朱權臉上的神情鬆了一鬆而後對著吳運擺了擺手說道:
“吳指揮使不用如此緊張,孤隻是有一小事要請問吳指揮使,不知這大寧都司之中有多少人乃是指揮使當年的同僚?”
聽到朱權的這番話,吳運當即便緊張了起來。
朱權的話雖然說的比較模糊,僅僅是問吳運當年的同僚,但是這當年兩個字可就充滿了意味深長的味道了。
吳運的發跡實際上全部都源自與那些年跟隨藍玉的征戰,而脫離藍玉麾下也不過就七八年的光景。
“殿下,這,下官”
吳運的額頭之上已經浮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雖說心中有了一絲猜測,但是吳運卻也不清楚自己猜對了沒有,若是猜錯了便麻煩了。
看到吳運的口中有著支支吾吾的,朱權也沒有為難吳運。
算起來,吳運稱得上是朱權就藩大寧之後,第一個積極向著朱權靠攏的衛所指揮使,哪怕就是為了自己日後的收攏人心,朱權也不好太過為難吳運。
朱權笑了笑一拍腦門而後說道:
“瞧瞧,瞧瞧,都怪孤沒有說清楚,孤的意思是大寧都司眼下有多少將領是當年和吳指揮使一同在涼國公麾下效力過的!”
朱權的話證實了吳運心中的猜想,不過也正因為這一點讓吳運心中更是忐忑。
好一會之後,吳運心中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說道:
“回稟殿下,大寧都司各衛的前身實際上不少都是當年隨著宋國公、涼國公北伐的軍隊,據在下所知,大寧都司之中除了在下之外,還有兩位指揮使和五位都指揮使司以及十數位千戶以上的同僚當年都曾在涼國公麾下效力!”
聽了吳運的這番話之後,朱權心中暗道了一句果然。
雖說吳運並沒有說出這些人的名字,但是單單是這個人數便讓朱權心中有些感歎。
吳運口中說出的數字可都是千戶以上的軍官也就是說並不包括千戶一級的,而如果算上千戶的話,恐怕這個數字還要翻上一倍。
而這個情況基本上與大寧都司之中備案的相吻合,當然數字上的一些出入卻也是難免的。
要知道大寧都司還並非藍玉的根基之地,藍玉的根基之地在西邊。
以西南來說,當年跟隨沐英留鎮西南的可都是一些跟隨了藍玉、沐英多年的精銳,而西北更是藍玉一手平定,那些留駐地方的軍隊也是從藍玉的嫡係劃出去的。
至於中原各個都司的話,雖說藍玉的影響力不小,但也沒有如西南和西北一般。
朱權臉上的神色很是嚴肅,如此多的軍官,若是貿然而動的話,大寧都司恐怕立即便要亂成一片了。
“吳指揮使,孤給你一個任務,你與這些將領們也是老友了,孤希望你能去探探他們的底,當然,孤總不會虧待了你和他們便是!”
聽了朱權的這番話,吳運當即便是聞鉉而知雅意,明白了朱權的意思。
奉天靖難145:108尒説WwW。BoOK108。cOm更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