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母親孝順,對兒子雖然嚴厲但卻放他自由,對妻子很少反駁,家裏的事情盡量讓她做主。

他自認為已經做得夠好,卻沒想到他成了被排斥的那一個。

沈華東有些失落的離開,他沒有回家,隻是去外麵的飯店吃了碗麵條,平時除了應酬基本不喝酒的人破天荒地點了瓶啤酒。

他一邊吃著麵條一邊喝著啤酒,想了許久還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沈華東心裏有些難過,他吃飽喝足回到家裏,妻子還是沒有回來。

自從上次撕破臉,她更加肆無忌憚,有時候晚上九十點都不願回來。

他琢磨著要不是別人不願意,估計她還想搬過去住。

沈華東嗬嗬嗬的冷笑著,他早早的洗漱完,來到側臥躺下睡著。

沈華東連著去那間房子觀察了幾天,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情況。

而王翠梅每天晚上從那回來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要不是知道兒子和母親都住在那裏,沈華東真要懷疑她在外麵偷了漢子。

不然她這麼個脾氣暴躁又死氣沉沉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容光煥發,好像煥發了第二春一樣呢?

沈華東的性子本來就沉悶,他陰沉著臉的這幾天,王翠梅以為他還在發脾氣,所以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每天依舊我行我素,每天躺在床上睡覺之前都要不停的念叨一遍。

“我孫子真可愛呀!真的好喜歡小孫子呀!好想每天都跟他住到一起啊!”

自從上次冷戰以後沈華東就睡到了隔壁房間,王翠梅心裏樂的自在。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兩個乖孫,至於丈夫,對她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王翠梅每天有多快樂,沈華東心裏就有多憋屈。

特別是看著王翠梅嘴角上揚,完全當他不存在的樣子,沈華東更是徹底忍不住了。

一周以後,當王翠梅又來到那處院子,沈華東依舊安靜的守在門口。

一直等到兒子回來,掏出鑰匙準備回去。

沈華東突然來到他身後,沈長安當過兩年兵,比一般的人更加警惕。

這段時間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是有人在背後偷看著他。

這種感覺讓他毛骨悚然,可他每次回頭尋找都不見人影。

沈長安早就留了個心眼,也因此當身後有動靜的時候,他直接轉過身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沈華東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騰空了。

此時的這個姿勢不用說也知道,兒子打算給他來個過肩摔。

沈華東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兒子的脖子,同時大聲又急促的在他耳邊說道:“長安,是我!”

沈長安的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要不是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他估計已經把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知道跟蹤盯梢自己的是父親,沈長安緩下了動作,輕手輕腳的把他放在地上。

沈華東雙腳終於落地,身子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剛剛要不是他反應快,依照兒子的應激能力和反應速度,他這把老骨頭這會兒估計已經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