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包皮才剛一開口就被美雅捂住了嘴,並且還在他耳邊耳語道。
“別叫的這麼大聲,老大一切自有分寸,總之你放心吧,你的兄弟不會白死,我的手指也不會白斷,跟了老大這麼久了,你看到他哪一次吃虧過嗎?”
包皮聞言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在美雅的提醒下,他也終於想起,自從他跟陳允浩混了以後,也的確從沒見過他吃什麼大虧。
這個人一向是睚眥必報的性格,這一點比陳浩南還要更可怕。
他們兄弟倆之前跟陳浩南混的時候,如果真的遇到厲害的對手,陳浩南都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過去。
但陳允浩不同,無論是誰惹了他,他都是會千方百計的報複回去的。
美雅現在一臉的開心,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他老大的想法。
在這種事情上,她是比包皮要機靈得多的,很多事情都能夠自己領悟,而不需要凡事都要點名。
此時洪興的幾個小弟準備處理屍體,因為現在和平舞廳內外都死了好幾個兄弟,屍體就這麼一直擺放著,總歸不太好,而且也容易被警察發現。
但這行為也被陳允浩阻止了,他隻是吩咐兄弟們將屍體搬進和平舞廳內,避免被外人和警察發現。
但是屍體誰也不許動,就這麼整齊的擺在大廳裏,就連血跡陳允浩都不讓任何人擦,此舉也是為了讓蔣天養親眼看一看,他幹兒子做的好事。
如果把屍體處理掉的話,那就沒證沒據了。
看到小弟把屍體搬進來以後,陳允浩這才直接給蔣天養打去了電話。
隻是第一遍電話打過去以後並沒有人接,顯然,蔣天養也許還沒考慮清楚是否該接自己的電話。
陳允浩見此冷笑了一聲,又繼續撥了第二通電話,並且已經打定了注意,如果將天養執意不接的話,那麼自己就要親自登門拜訪了。
第二通電話即將鈴聲結束的時候,蔣天養終於還是接了。
“不好意思,剛剛洗澡去了,允浩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蔣天養用了一個陳允浩早就猜到的套路,那就是裝聾作啞。
假裝不知道此事,也就是謊稱自己根本不知道車寶山所做的一切事情,以此來推脫他對此事是完全無關的。
陳允浩對此也很平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沒有當即拆穿蔣天生的這個小伎倆,而是裝作很緊張的說道。
“蔣先生,出大事了,昨晚你義子車寶山喝醉了,來我和平舞廳開車撞死了兩個泊車小弟,可能是有人惹怒了他,他又殺了我幾個兄弟,還打傷了不少人。”
“我們好歹也是洪興的自家兄弟,我不想將此事鬧大,也不想報告給警察。”
“但是如果車寶山酒醒以後,還請蔣先生把他帶過來看一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有意的,但是給死去的兄弟安家費,這也是必須的吧!”
陳允浩之所以說的這麼客氣和委婉,是因為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直接帶人過去找車寶山的話,他肯定被他幹爹蔣天養藏起來,不讓自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