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裏的唐家堡已經敗落了,要重新崛起還不知道得多少年之後了。他所在的唐家堡如今看著鼎盛,日後也不知道會怎樣。天策府已經眼見著敗落下去了。
唐無機摸到唐家堡外圍,找了個防守薄弱的地方蹦了進去,隱身了。這唐家堡的氣勢顯然不如他們劍三唐家堡,整個唐家堡占地就不是特別大,更別提養多少人口了。房屋建築也絲毫不顯巍峨,就是普普通通的民房。
不知道他們鼎盛時期能不能和我們的唐家堡比肩?
我們以後衰弱下去,會比這更糟嗎?
唐無機不知道。
他心裏本也不在意這些,隻是自從看見那個雲來石的紋理,心裏就總覺得有什麼懸著一樣。
是哪裏不對?
走過的世界越多,越覺得到處都不對勁。
仿佛是這一切不正常背後,也許隱藏著一個真相,但那個真相到底是什麼,他卻看不清楚。更荒謬的是,他覺得別說是看清楚了,就是想象、猜測也弄不清楚。
唐無機在這唐家堡弟子練武的地方找了個十分偏僻擋視角的地方圍觀了一整個下午,看出他們使的一些暗器,自己也在使,比如毒蒺藜。但是上頭的毒應該是不太一樣了,因為剛才有個唐門弟子被另一個不小心射歪的唐門弟子射到了毒蒺藜,其他幾個人立馬把他抬進去救治了,他用的毒蒺藜不是這個毒性。不過這裏的唐家堡沒有射箭的,隻有暗器、機關、還有點匕首雙劍之類的武器,招式和形製也都和他所學的大不一樣。
不一樣才正常,一樣才可怕。
唐無機暗鬆一口氣。
其實這個唐家堡雖然沒落了一些,有些丟暗器的方式確實也算新鮮,比如他們有一招很是奇葩,先丟出一個圓形暗器,隔數秒再丟出第二個圓形暗器,這時第一個差不多飛到某個關鍵處了,第二個當一聲砸在第一個身上,就可半路轉換方向,砸在別處一根木樁上,還有個使得比較好的,能借這個轉換之力一下子命中兩個甚至三個目標。如果用來實戰,顯然會讓不少敵人措手不及。
他覺得回去可以形容給唐無樂和唐無尋讓他倆研究研究。
唐無機如此這般觀摩了一段時間,把唐家堡裏裏外外都要差點摸個透。除了某天差點被個小孩發現,倒是一直和唐家堡相安無事。——他一點也不想在另一個世界和一個叫唐家堡的勢力聲望達成仇恨。即使這個唐家堡不是他生長的唐家堡,也不想。
這期間唐無機有時會和單夏交流心得,得知他一看別人使禦劍飛行就會了,說是真氣運行的方法和他們純陽大輕功差不多,隻不過是表現的形式不同。倒是蜀山的劍法和符法讓單夏又默默地多留了一些日子,後來似乎是他又被李逍遙看中了根骨和品性——品性且不論,唐無機完全不知道他水成那樣居然還有根骨——教了他一招半式的。
單夏把那幾招學會之後,又得了一部“持劍修仙”的秘籍,他就滿足了,說可以鑽研精進很長一段時間了,於是拜別了李逍遙和蜀山諸人過來渝州找唐無機。本來他們四人約定好的時限是兩個月前後,現在離兩個月還有些挺長一段時日。而且道因那邊還需要些時間。
唐無機去渝州城門口附近等單夏,遠遠地就看到他穩穩當當地踩著劍飛過來,又穩穩當當地停在他麵前。
也許他再也不會因為犯迷糊摔下來了。
唐無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些遺憾。
單夏落了地,第一件事就是彎腰把自己的赤霄紅蓮給撿起來,還摸出拭劍布小心地來回擦拭,直到擦得幹幹淨淨能清晰映出自己小半張臉,才停下了。唐無機也沒動,也沒說話,就看著他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地擦劍。擦完單夏才歎道:“禦劍飛行確實要快了不少,就是每次都要在劍上踩出鞋印怪心疼的,還十分消耗靈力。以後不趕時間的話,我還是用我大純陽的輕功吧。”
看來我的子母爪尚有用武之地。
唐無機默默想道。
“對了,你還要在渝州待幾日?”單夏轉頭問道。
“已經完了,在等你。”
“好極了。”單夏道,“我在蜀山聽說了一些夏侯瑾軒和薑承的事,感覺他們要有麻煩了,我想反正我們也還有時間,而且這次怎麼說也算是欠了夏侯夫人一個人情,倒不如趁這機會給她還了,去幫他們兩個一把。”
“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