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襲青色古衫,青衣童子站在初三四班教室門口不斷張望,幾度欲言又止,看著時間漸漸流逝,終忍不住提聲道,“冒昧打擾一下,請問我能和晴天小姐說幾句話嗎?”
聞聲,條件反射。
正在專注研究陣法精要的晴天騰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一眼望見神色焦急的青衣,咬唇,她視線掠過表情愕然的同學好友,對上賀有為難看的表情,邊朝外走邊說,“賀老師,我請假。”
“回頭來辦公室一趟。”
身後傳來賀有為陰惻惻的聲音,晴天點頭應是,腳不停頓拉著青衣走出教學樓,短短幾步路,走的她心驚肉跳,分外不安。這是青衣第四次來找她,前三次,第一回被強行接去青木境,第二回收到老媽有難的消息,第三次,他帶來青木大仙的木精魄,也引來了花二娘不懷好意的窺探。
“青衣,出什麼事了?”
“有三個修真者正在朝郭家村趕來,主人讓我告訴小姐,無論何時,青木境都是你可以依靠的存在。”
“和我有關嗎?謝謝你,青衣。替我轉告木老,相告之恩無以為報,日後他若有所求,我一定鼎力相助。”雖然知道老媽外婆和弟弟有平安金符護身,但晴天仍然忍不住擔心,這種擔心在想到自己修為被禁製後無限放大,幾乎難以負荷。
與青衣在郭家村村口分別,晴天火急心燎直奔家門,完全沒注意到她和青衣剛離開,照壁後轉過一朵小花,爬出一隻雙翅黑蟻。
“嘻嘻,有熱鬧瞧了,竟然又有修真者闖入青木地盤,真是不知死活~”花朵支著葉子靠在照壁上,似聽到什麼笑話般嬌笑連連,引得花盤亂顫花莖彎曲。
雙翅黑蟻向外爬了兩步,甕聲道,“你不是一直都和青木、東方晴天過不去嗎?青木上次還打傷你。”
“哼,我和青木的恩怨另算,但其他人若想欺負到青木一脈頭上,就是找死,”花朵漫不經心撫順花瓣,一聲冷哼。
“金毛果然說的很對,女人心海底針。”
“烏卡卡,你說什麼呢?”
又看見花朵摩擦葉子似要抽過來,名叫烏卡卡的雙翅黑蟻又朝外爬了兩步,“聽說那隻貓頭鷹現在是東方晴天家的護院保鏢,每天一瓶仙靈之水,早知道這樣,你應該讓我去接近他們,憑我英俊的外表、聰明的智慧、上古六翅金蟬的血脈,那還不是手到擒來……blabla。”
“蠢貨,”花朵忍不住葉子抽過去,半截照壁又倒了一半,“憑你這本體,隻會被郭淑文一腳踩扁。”
雙翅黑蟻吃了好幾口灰塵,它掀開一塊比身體大很多倍的土塊,怒道,“阿呸,又打我!再打我,我就棄暗投明去~”
又是一抽,剩下小半截照壁終於完全倒塌。
“……我開玩笑的,花大姐,你看我長的這麼黑,想棄暗投明別人也不信,是不是?”某隻雙翅黑蟻極其狗腿的爬到花朵身邊,拉拉葉子,賣力討好。
……
郭家村村長郭名貴最近很煩惱,先是村民投訴村口的照壁被人推dao,那個兔崽子還沒逮著,又美玲嬸家出了郭淑文離婚這件事,八嬸死活不同意郭淑文和晴天落戶村裏,說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能開這個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