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好笑。
曾幾時，這小孩還對凡間的小孩嗤之以鼻。
覺得他們過於幼稚。
如今麵對她，卻又信了這近乎好笑的誓言。
恰巧她那時無聊。
本著取樂的心思，與那人拉勾發誓。
小孩勾著她的小指。
一本正經道：“若是有人違背誓言，我就去吞一萬根針。”
她覺得好奇。
於是問:“那我呢？”
那人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念念不可以，念念會疼。”
彼時，總板著張臉的小孩格外黏她。
就算是發誓。
也不舍得她因違背誓言而受罰。
可後來，她撿來的小孩逐漸長大。
成了九重天上淡漠涼薄，高不可攀的主神。
而她成了人人喊打，人人得而誅之的煞神。
那人似乎忘了曾經的誓言。
也忘了他曾跟在她身後，說要一直同她在一起。
故事的最後，那人一劍貫穿她的胸膛。
試圖親手將她誅殺。
大腦隱隱作痛。
記憶來到這裏時，突然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她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
隻記得巍峨的神殿內，玉磚被殷紅血色浸透。
她身側是染血的長劍。
正跪在地上，懷中抱著渾身是血，看不清麵容的人。
記憶中的她在發抖。
一邊聲嘶力竭的說著什麼，一邊試圖用手堵住懷中人不斷滲血的傷口。
臉頰微涼。
那人抬手，用染血的指撫上她的側臉。
輕聲哄道：
“念念，不要哭。”
“你可以忘了我，或者恨我。”
唯獨不要因他傷心落淚。
歲念蹙眉凝神，試圖看清那人的長相。
可那人的臉上像是蒙了層霧般，怎麼也看不清。
“念念。”
努力回憶時，耳邊響起某人不滿的聲音。
謝遲圈著她的腰。
如小狗般將下顎搭在她肩上，悶聲控訴道：“你怎麼不理我？”
歲念這才回過神。
順毛哄道：“會一直喜歡你的，快去睡覺。”
謝遲彎著眼。
像是被順毛的貓般，貼著她輕輕蹭了蹭。
接著心滿意足的閉上眼。
不多時，身側人的呼吸聲逐漸歸於平穩，似是已經睡熟。
隻是手仍圈著她的腰。
一副生怕一鬆手，她就會直接消失的模樣。
歲念心累歎氣。
一邊老實當人形抱枕，一邊問係統：【謝遲這是怎麼了？】
她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早上謝遲發情期，她被折騰了半響。
最後累得受不了，迷迷糊糊的睡去。
傍晚醒來時，莊園內隻剩下桑久一人。
見她出來，桑久眼神躲閃，顧左右而言他。
對謝遲避之不談。
她覺得不對勁，於是讓係統定位了謝遲的位置。
結果不過半天沒見。
謝遲就像是變了個人般，狀態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係統撓了撓腦袋。
道：【宿主稍等，我幫你查查。】
一向不靠譜的係統這次難得靠譜了一次。
查閱了半天後，係統從滿是馬賽克的劇情裏拚湊出一部狗血宮廷大戲。
故事要從先皇和現任女皇，也就是曾經的皇後說起。
彼時先皇年幼，隻是帝國平平無奇的第三十九皇子。
而女皇是手握星際八成財富的富商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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