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被動靜吸引,紛紛朝門的方向看去。
門外,少女穿著紅裙。
膚色瑩白如玉,身形纖細,明媚嬌軟。
而少女身旁還安靜地站著一個少年。
少年沉默寡言,氣場陰沉,偏長相精致絕美。
漆黑碎發下,淺灰色的眸子漠然清冷。
唯獨看向少女時,眼底的寒霜會微微消融。
圍觀的賓客驚得說不出話來。
紀家大小姐?
她手裏牽著的那個人是誰?
難不成……
顧子深要綠了?
參加訂婚宴的老狐狸們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被圍觀的歲念渾然不在意。
她攏了攏發絲,視線在宴會廳內環視一周。
很好,狗男女不在。
那她就可以放飛自我,隨意發揮了。
歲念牽著自家小碎片,徑直走到演講台前,握著話筒道:“諸位叔叔伯伯,我有件事要通知。”
在場的賓客一頓,紛紛望向講台上的歲念。
少女言笑晏晏,麵不改色地扔下一顆重磅炸彈。
“我決定和顧子深解除婚約,今天的訂婚宴就此作廢。”
此話一出如同平地一聲驚雷響。
現場一片嘩然,原本還算安靜的宴會廳瞬間炸開了鍋。
在場賓客議論紛紛,聲音壓都壓不住。
看到這一幕,歲念臉上笑意弧度擴大。
鬧得越大越好。
就是要鬧大,才會熱鬧有趣不是嗎?
等在場的議論聲削弱後,歲念又扔下另一顆重磅炸彈。
“正巧今天大家都在,我順便宣布一件事。”
歲念牽著言楚的手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新任男友。”
小小一個訂婚宴,卻抖出一個又一個驚天大瓜。
在場眾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淩厲的中年男人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毫不顧忌的當眾嗬斥道:
“歲念!你還要不要臉了?訂婚是兩家人的事,豈是你一個小輩能隨意取消的?
你把紀家的麵子往哪擱,把你妹妹的麵子往哪擱?你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被痛罵的歲念並不生氣。
她抬眸,漫不經心地看著對麵怒氣衝衝的男人。
他是紀彥承,原主名義上的父親。
一個趨炎附勢,軟飯硬吃的鳳凰男。
嘴上說著對原主母親情根深種,卻在背地裏和白月光初戀葉瀾糾纏不清。
還弄出了個私生女紀淺淺。
原主母親一死,紀彥承便迫不及待地把小三母女接回家。
可原主母親並不傻。
為防止原主被欺負,她在死前把股票和財產都移到了原主名下。
沒拿到一毛錢的紀彥承開始算計原主。
他美名其曰怕原主孤獨,自作主張地給原主認了紀淺淺這個幹妹妹。
還忽悠原主,說葉瀾丈夫家暴,他是可憐葉瀾才會把人帶回家招做保姆。
原主信了。
可輕信渣爹的下場卻是被騙走股份,被搶走未婚夫,被趕出家門。
最後孤苦伶仃地橫死街頭。
收回思緒,歲念輕眨了下眼,語氣無辜:“爸,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妹妹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
紀彥承蹙著眉,隱隱感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