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質問(2 / 2)

朗天冷笑了一聲:“還說沒聽懂?每一句你都聽得很清楚啊!”

“可是你為什麼突然跑來罵我?我做了什麼了?”

“你還裝!我父親說最近醫院都在盛傳那件事根本不是你做的,你是在替人頂罪!難道不是你說出去的?”

桑疏同這才明白他所為何來:“流言我聽說了一些,但是朗天,不是我說出去的!”

“不是你?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剩下就是我父親知道,不是你還有誰?”

“那你說我為什麼要說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該要的我已經得到,我為什麼還要多生事端?”

“你這種人是怎麼想的我怎麼會知道?說不定就像你說的,想要的都得到了,才發現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所以你後悔了,覺得做出那樣的犧牲太不劃算了,所以想為自己正名也不是不可能啊!”

朗天的一席話像一記悶棍一樣敲在桑疏同的頭上,他瞬間變得絕望,原本就不怎麼紅潤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他直直地看著朗天,一字一頓地說:“好!好!我一片癡心對你,就換得你這樣的評價!朗天,你好!”

看著他的樣子,朗天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惡毒,但倔強地他卻不肯服軟:“我好不好不關你的事!誰讓你不遵守約定!”

“我沒有!”桑疏同也第一次對朗天吼了一句。

“你有!就是你!是你說出去的!”朗天已經近乎耍賴,當他聽說事情起了變化,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的犧牲已經變得毫無意義,怎不令他羞憤欲狂?

“我沒有,真的不是我!”桑疏同的聲音已經幾不可聞,他的心已經被朗天的話戳得千瘡百孔。

剛才還大吵大鬧的朗天突然安靜下來,他轉身跑了出去。

忘我酒吧。

“衛舒。”

正在吧台裏忙碌的衛舒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忙答應了一聲轉過身來,但是看清了來人的樣子之後他卻一哆嗦,差點把酒杯扔到地上,麵前的桑疏同哪裏還有個人的樣子?頭發蓬亂,臉色蒼白,眼神渙散,說是個鬼還差不多。

他有些愛憐地抬手撫了撫他的頭發,說:“哎喲,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豐神俊朗的桑疏同嗎?你這是剛從地獄裏爬出來啊?”

桑疏同喃喃著:“不是,我還在地獄的最底層,還沒爬出來。沒人來救我,我爬不出來!他……他不肯幫我……他……他把我推進去的……我隻好來找你……來找你……”說著說著,他雙腿一軟,就要往地上栽,衛舒一把抓住了他,眼神也突然變得有些冷峻,然後帶著桑疏同進了內室。

把他安放在床上,衛舒坐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桑疏同躺在床上並不安穩,他全身不斷地抽搐著:“水,我要喝水,衛舒,我要喝水。”

衛舒不做聲,起身倒了一杯水,扶著他的肩膀把水遞到他的嘴邊。桑疏同喝了幾口,就那麼閉著眼睛靠在衛舒懷裏,喘了一會兒,等力氣恢複了些時,他睜開了眼睛,看著衛舒:“衛舒,我是個很卑鄙的人,是嗎?”

“你不是。”衛舒淡淡地開口。

“可是他說我是,他罵我……罵我……”說著,他把臉埋進了衛舒的胸口,不一會兒,衛舒就覺得胸口濕熱一片,他知道桑疏同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