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爾依舊在駕駛艙。
他的身體依舊發出淡淡的暖黃色光，也不知道是因為能量恢複了一些還是其他什麼，阿曼爾之前的碎發頭發似乎變成了長發。
而咖色偏淡黃色的長發被他有一個頭繩隨意地掛起來了，但還是有幾縷不太聽話的頭發跳了出來，他神色淡淡的看著巨大駕駛艙屏幕上的畫麵，就如當年繼承了那個位置時候一樣的波瀾不驚。
明明知道眼前的或許是曆史，但他知道這是聯盟過去而微微起波瀾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同邱織織有關係罷了。
這些人雖然從曆史的意義上來說是他們的先祖，但從時間的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屬於另外一個時間線。
阿曼爾不懂時間，但卻憑借著自己的天賦精神力，和大膽瘋狂的實驗摸索到了一些普通人窮盡一生可能都摸不到的邊緣。
這可以是聯盟的過去，也可以不是。
或許，一切是看老師的。
他的神色有些忽暗忽明，好一會才略出一聲淺淡的輕笑。
“這裏確實很有趣……”阿曼爾聲音輕慢，望著星際航艦屏幕放大的那一個集體畫麵，微微地眯了一下綠色眼眸。
這裏那些危險的生物，似乎身上都有著不同能量體的能量啊。
或許……
人類本質就是一團能量，隻是這個能量彙聚成了氣，然後成了肉體，塑造了意識。
這些末世人類，也就是先祖稱呼為“遠古喪屍”“異獸”“異植”的東西，似乎擁有著特別的能量呢……
阿曼爾更是興致盎然了，將屏幕放得更大了些。
“你一直等的就是這個。”陸嘉清的聲音冷不丁地出現。
阿曼爾這才微微側過臉，似乎一點也不詫異這黑暗陰影處的人，而是微微停頓了一下，像是思考又像是奇怪。
“他們和你我本質是一樣的。”陸嘉清從陰影裏徹底走出來了，聲音淡淡：“你不就想要確定這個答案麼？”
阿曼爾這下是真的笑了，綠色的眼眸裏多了幾分寡淡：“……依舊是無趣罷了。”
還未等陸嘉清再是說些什麼話，路易阿曼爾又是斯斯文文的道：“一切的生物都是能量體構成，隻不過能量體又是又能量的粒子和線性構成。”
也就是說，不管是什麼世界，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人類的修煉方法雖然可能不一樣，但是其核心的本質是一樣的。
陸嘉清自己也是一個研究員，自然是聽得懂阿曼爾這看似隻說了半句話的意思。
他隻是微微垂眸，聲音同樣淡淡：“既然你當大人是老師，那就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阿曼爾他是個科學家？
不，這家夥也是個為了某種目的而去搞研究的偏執瘋子罷了。
都能將自己的軀體研究出“靈魂出竅”的狀態，成為所謂的精神體，這怎麼就不是狠人呢？
阿爾曼似乎是有些好笑，表情更是怪異的非人類該有的表情了，但很快又是變回了微笑的弧度：“當然。”
“我不會違背老師的任何意願。”
隻要老師一直都是老師，老師不再拋下他，他自然是什麼都不會做。
他可以做老師的槍。
也可以當她的狗。
陸嘉清沒再說話，而是也用冷峻的目光看向了大屏幕，像是隔著時間與空空凝視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