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雖然擾了古星河的心情,但他知曉這位老者與自己那神出鬼沒的父親,曾經有過一段似敵似友的交情,因此倒也不能倨傲不理,他拱手說道:“小子不敢,卻不知前輩如何看出我已經晉入宗師境界?”他自認將自身氣息掩藏的極好,縱是相熟如軒轅煌歸、宇文燭顏兩人,卻也未曾看出蛛絲馬跡,卻不知大祭司如何知曉?
莫非…他與墨玉山莊的那兩位,有著不同尋常的來往?又或者,他在此處將自己攔住,身後有某位更為強橫的存在正在構製陷阱?想到此處,古星河緩緩搖了搖頭,忽然感覺自己的想法如此荒謬,且不說華伯與季大祭司兩人待他有如子侄一般,絕不可能設計陷害與他,便是那活了八九千歲的瑤夫人,想必也不會放低身段設計自己罷!自己雖然已經晉升宗師境界,然如今根基尚淺,與他們幾人甚至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他們自負高人,又怎麼做這些小動作?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季大祭司見古星河這般低首冥思,笑道:“賢侄不必這般憂慮,你的修為在如今的幾大宗師已不是什麼秘密了!不僅我知曉,住在皇宮深處的那位,此時正浪跡天下的那位,還有另外兩位,想必他們都已經知曉了!以你區區不足四十年的修為,便能夠突破到宗師境界中去,確實讓我等很是震撼啊!”
“前輩謬讚了!”古星河謙虛說道,他心中卻始終在疑惑,為何自己的修為,在如今那幾位大宗師而言,已然算不得秘密了?這其中又到底藏著多少玄機,或者陰謀?於是他恭敬說道:“敢問季伯父,為何我的修為在幾位宗師麵前,已然算不得秘密了?”
季大祭司淡淡搖了搖頭,笑道:“這其中的曲折,不久之後你自己便會知曉,老夫此次感應到你的氣息,特意將你攔截下來,卻是為了另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須勞煩您親自前來?”古星河好奇問道。
季大祭司歎了口氣,苦笑道:“雖然你甫才回歸帝都不過一日,但想必如今天下亂成什麼樣子,你已經盡皆知曉了罷!”見古星河淡淡點頭,他繼續說道:“我那不孝徒兒,如今已經成為帝國順位繼承人,而我雖然與他師徒情分已了,卻畢竟做了他師尊數年,如今天下亂象已生,老朽還請賢侄能多多幫助我那徒兒,卻不知是否能行?”
古星河聽聞此語,心中甚感詫異,他與軒轅煌歸結拜之事雖然屬於絕密,想必大祭司也不曾聽聞,但當年他們五人在昆侖山上結伴而行,卻是許多人都親眼見過的事實,如今軒轅煌歸已然恢複太子身份,而他回到帝都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趕往太子府邸的所在,這其中的種種,想必大祭司不可能看不出來,可是他為何又提出這般請求?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卻還未等古星河開口說道,大祭司已然再度說道:“我知曉你們之間的情誼非凡,但還請你答應我的所求。“他言語切切的看向古星河,仿佛等他答應之後才會繼續說出下文。
古星河鄭重的點了點頭,拱手說道:“還請前輩放下,晚輩定會竭盡所能相助軒轅大哥,助他早日將這混亂的天下回歸太平。”
大祭司淡淡的點頭示謝,悠悠開口說道:“賢侄,你可知曉帝國大祭司究竟象征著什麼?”
古星河怔了一怔,不知曉他為何在這時候忽然轉變話題,隻緩緩搖了搖頭。
大祭司似乎並沒有看到古星河搖頭,他隻看向那天空中的滿月,滄桑的話語盤旋在這空曠的夜晚:“大祭司並非中州帝國一朝所有,遠在凰宮時代便就有了大祭司的存在,他們象征著國祚,象征著長治久安。上天賦予大祭司們能夠預知未來,為帝國趨福避難,然而隨著天地元氣的級距流逝,這種能力也早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我天資雖然算是這幾輩大祭司中較為突出的了!然而對於那卜算之術,卻也隻是寥寥知曉幾點,但是就是這一星幾點所卜算出來的事情,卻已經足夠讓我心驚肉跳。”
古星河奇道:“不知前輩到底卜算到了什麼?”他心中卻是甚為好奇,莫非大祭司已然能夠卜算到那猶在曆史長河遙遠處的那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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