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李明丟掉手中的煙,眼中泛起仇恨的光芒。
跪在地上哭成淚人的女人名叫楊雨,躺在墓裏的是她男人小夏。
兄弟臨死之前,給吳李明留下潦草的幾筆字:明哥,幫我照顧好她們。
一周前,突然傳來兄弟小夏的噩耗,是因為加班過多突然猝死。
兄弟的死,對吳李明打擊挺大的,他們是同一個村的,因為小夏從小就沒有了父親,在村裏受到不少欺負,都是吳李明出麵解決。
小夏在樂天投資公司工作,年薪三十多萬,把六十多歲突然患上老年癡呆的母親送到了市裏的養老院,還娶了同村一起上大學的楊雨,並且有了第一個孩子。
現在小夏突然沒了,對這個本不富裕的家庭,無疑是雪上加霜。
按照吳李明的性格,他肯定會完成兄弟交代的事情出手幫忙,可在他心裏,還偷偷藏著一件事。
那就是,吳李明一直對楊雨有好感,也就是他死去的兄弟的女人。
但是吳李明讀完高中就選擇了外出打工,這份感情早就埋藏於心。
楊雨也是命苦之人,從小是在父親家暴的環境中長大的,女孩子性格膽小且缺乏安全感。
如今,兄弟的突然離世,讓愛這種東西變成說不明道不清的結果。
兄弟小夏對吳李明也有恩。
現在他的這份門崗工作,還是小夏在公司給吳李明找的。
“弟妹,我們該走了,再不回去,瑤瑤該害怕了。”吳李明輕聲道。
楊雨跪在地上跪了很久,膝蓋早已經發麻,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眼看一個不小心,就要跌倒。
吳李明眼疾手快,趕緊上前伸手攙扶,一陣陣軟綿綿的手感傳了上來。
楊雨已渾身無力,隻不過為母則剛,縱然對自己死去的男人有萬般不舍,她也要想著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瑤瑤。
在路上,楊雨時不時的看向跟在吳李明身後的兩個人,欲言又止,像是有話要說。
吳李明察覺後,他對楊雨說道:“弟妹,你放心吧。王溪和陳亮他們是我的兄弟,跟我一起混了好多年。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楊雨嗯了一聲,低聲說道:“小夏出事後,花光了我們僅有的積蓄。如今,房貸和瑤瑤的開支,還有婆婆住養老院的費用……我一個人根本撐不住。我想,可能我要把房子賣了,找一個小縣城生活。”
這話讓吳李明疑惑了,他問道:“公司不是答應給一筆賠償金麼?”
“公司是答應給小夏一筆賠償金。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卻渺無音訊。”楊雨回答道。
“再等等看呢?”吳李明說。
“不知道這個月我還能不能撐的住吧。養老院催我們交明年的費用,房貸那裏也缺錢,現在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楊雨說完,歎著氣看著遠處。
吳李明聽後有些無奈,他也是社會最底層的人物,工資四千都不到,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除了一條硬命,啥也沒有。
他看向楊雨落寞的背影,幾步小跑跟了上去,“弟妹,你放心吧。公司的賠償金我一定會幫你要到。現在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你不要急著賣房子。”
楊雨臉上擠出苦笑,“人走茶涼,樂天投資公司水很深的,就算是答應給賠償金也不會給很多。明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沒事的。大不了,我把房子賣了,一樣有活路。”
“這房子是你們的心血。更何況,伯母的病情好不容易有點好轉,如果現在轉到別的地方,說不定還會病情惡化。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吳李明認真的說道,此時他腦海裏想到了一個人,張大袋。
道上,都管他叫‘貸哥’。
“看來,隻好找他借點錢應應急了。”
“貸哥,怎麼聽上去像是放貸的?”楊雨趕緊對吳李明勸道:“明哥,小夏的事情,你就已經為我們忙前忙後了,現在還要拖累你。我們怎麼過意的去啊!”
“不要說這種話。我們認識那麼久了,現在你有難,再加上小夏臨死之前交代的話,我絕對不可能對你們不管不顧。”
“可是……”
楊雨還想接著說,卻被吳李明製止了,“從今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家人不許說兩家話!弟妹你回去,我去辦點事!”
吳李明安排完後,轉身離開,留下楊雨傻愣的站著,不知道表達什麼好。
接下來找貸哥借錢,確實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因為吳李明早在之前就借過貸哥五萬塊錢,至今未還。
貸哥甚至恐嚇道:如果不能按時還錢,噶腰子那是必然的!
如今吳李明還想借,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您提供大神悲傷一道河的別,你是我兄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