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再換第三首、第四首……
張新越看越氣,忍不住想要罵娘了。
堂堂港島電台就沒有人來審查一下這些歌詞嗎?什麼糟爛水平也能入選?
這樣的歌詞就算配上天上的仙樂也成不了名曲,怎麼和其他作曲人競爭呀?
小夥子見他邊讀邊罵,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暗暗發笑。
張新見了十分不悅,心道:這些歌詞的爛有目共睹,我罵幾句有什麼不對。這小子總是偷笑是在譏諷我嗎?”
於是不看歌詞,扭頭向小夥子問道:
“哥們。剛才我罵這些歌詞的時候你笑個不停。
我想知道你發笑的點在哪裏?是我這個人讓你發笑,還是我罵這些歌詞糟爛的行為可笑?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小夥子連忙屏住笑意,搖了搖頭道:“您誤會了。都不是!”
張新一聽更生氣了。
“那你一直在笑什麼呢?”
“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
“我怕你告訴我的老板,那我的工作就沒了。”
張新差點氣笑了。
“你看我是告密的那種人嗎?”
小夥子偷瞄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
張新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元拍在桌子上。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這錢就是你的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可以先收錢然後再說。”
要知道這可是19**年。
那個時候的五百元可不是一比小數目。
小夥子舔了舔嘴唇,貪戀終於戰勝了理智,將手伸向了鈔票……
“那我可就說了!”
“快說!”
“我想先請問您一個問題:您覺得在港島電台工作的都是什麼人?”
“媒體人啊?”
“那麼媒體人最擅長的是什麼?”
“玩兒筆杆子。”
“那你覺得一輩子玩兒筆杆子的媒體人會不知道這些歌詞是一團爛汙,不忍卒讀嗎?”
“嗯?”
張新心裏突然一動。
“往下說。”
小夥子索性侃侃而談:
“咱們港島電台裏各個都是靠筆杆子吃飯的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掃廁所的保潔阿姨隨便寫首歌詞都比這強,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它們入選呢?”
“你是說這裏麵另有文章?”
“當然。”
“那節目組把這些爛詞選進來圖什麼呢?未來播出去不是打電台的臉”
“爛詞?”
小夥子冷笑一聲。
“這些可不是爛詞,而是那些高管子弟的大作。”
“所以呢?”
張新還是不解。
“你知道一首歌的版稅能收多少年?”
小夥子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年!
記住,是死後五十年!
有多少音樂人憑著一歌曲的版稅一輩子吃穿不愁,而且還能福蔭子孫五十年?所以現在你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
張新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港島電台的高層借著這個節目送給某些人一首歌的版權。”
“對呀!你想想,如果你們作曲人中有人選擇了他們的歌詞,那麼一旦歌曲爆紅,他們不是淨賺幾十年的版稅分紅?”
“哇。虧得他們想得出這種賄賂方法。”
張新搖頭歎息。
“可是這樣一來,這〈超級作曲家〉的節目不是毀了?”
“那有什麼辦法?高層各懷私心挖本公司牆角,不毀才是怪事。”
小夥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當高層本身都是螞蟻的時候,就不來的。”
張新擺弄著手裏的十三張歌詞單,長歎一聲,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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