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錯了。
麵前這個倔強小夥子沒有絲毫動搖，堅定地搖了搖頭。
“您說的我都懂。可是我還是要當歌手。如果你這裏不接受我，那我就換其他唱片公司試一試。”
說罷拉開房門就要離開。
董書歲一看急了，連忙過去阻攔。
“哎，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強？咱們再商量商量！”
就在這兩個人互相拉扯的時候，樓道裏響起一陣悅耳的的歌聲。王藝姝哼著小曲從樓下走了上來。
“新哥，董爺爺！你們的事兒談完了嗎？姑姑已經煮好了餃子，想請兩位一起下去嚐一嚐。”
董書歲仿佛發現了天大的財寶，驚喜地看著女孩，連聲問道：
“小丫頭，你學過唱歌？”
王藝姝被他扭曲的表情嚇了一跳，小聲答道：
“沒有正經學過。隻是在高中時候參加過合唱團，跟著音樂老師練過幾個月合唱。”
“你會唱什麼歌？〈青春舞曲〉，〈在那遙遠的地方〉這些你們內地的民歌會唱嗎？”
“會唱。”
“非常好。你過來。”
老人坐回到鋼琴旁邊。
“我給你伴奏。你就給我們唱一首〈在那遙遠的地方〉吧！”
女孩不明白他要幹什麼，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張新。
張新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那好吧！”
女孩清了清嗓子，矗立在鋼琴旁邊，隨著伴奏的音符唱了起來：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聲如黃鸝出穀，細雨拂街。
一曲唱罷，老人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指著女孩對張新說道：
“這才是天生的歌手，歌後的底子。”
聽到老人這樣稱讚自己，女孩羞得雙手捂住臉蛋，心裏卻甜絲絲的。
董書歲衝著張新雙手一攤。
“現在知道你和真正的歌手差距有多大了吧？別說在我這裏，你到任何一家唱片公司都不可能簽約當歌手。”
張新哪裏會不懂這個道理？
可是係統任務的懲罰條款就擺在那裏。
如果自己一周內不能當上歌手，就要當10年的啞巴……
這誰能受得了？
“我把道理掰開揉碎了這樣講，你還是要當歌手？”
張新點了點頭。
“新哥，你為什麼非要當歌手呢？”
一旁的王藝姝也感到不解。
“我從小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歌手。你們都不要勸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董書歲歎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堅持要這樣做，我也沒辦法。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攔著了。”
說完抱頭趴在鋼琴上，肩膀微微抽動，顯然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的淚水。
張新看到老人這個樣子，心裏也十分難過。
通過之前的交流，他已經完全明白老人為什麼會變得“瘋狂”。自己這一走，實際上也毀掉了老人心中堅持多年的那一絲希望。
可是沒有辦法。
誰讓自己不當歌手就要變啞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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