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惡鬼的事,我在山下和小許五人分道揚鑣,學校的事情就交由詭案組去善後了。
回到事務所,我洗了個澡,然後去辦公桌看了會兒花盆裏的燒火棍。
我也不知道它還能不能活,但看著它,就好像懷虛站在我跟前一樣。
黑暗中,事務所太過於清冷。
我看著沒什麼變化的燒火棍,歎了口氣,回到臥室打算蒙頭睡覺。
半夢半醒間,我隱約聽見了一陣奇怪的動靜,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撞玻璃。
但大概是白天折騰了一天,又耗費了精元吧,身體疲憊到不行,有心想起來查看,身體卻沉的仿佛壓了塊鉛。
那古怪的動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消失了,睡夢中的我也跟著放鬆心神,任由疲憊席卷而來,徹底睡死過去。
第二天,我又是一覺睡到大中午,洗漱間,我想起了昨晚的動靜,也不知是真有其事,還是說,那隻是疲憊下出現的幻聽。
匆匆洗漱完,我回到臥室,拉開臥室的窗簾朝窗外看。
玻璃完整如初,沒有留下什麼撞擊的痕跡。
窗戶雖然關著,但並沒有完全關嚴實,因此留有些縫隙,此刻,其中一麵窗戶的縫隙間,赫然卻壓了一個信封。
信?
昨天晚上的動靜,是有人送信?
這兒是一樓,雖然外麵有防盜護欄,但一想到半夜有人在窗外麵看著我,還給我塞信,那感覺還挺滲人的。
我忍不住罵了句髒話,迅速抽了信封。
信封表麵沒有任何文字,不知道是從哪兒寄來的,也不知道寄件人是誰。
信沒有封口,直接就能打開。
我拆信時,我嗅到這信封上,有一層淡淡的,隱約有些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應該不常聞,這好像是……
瀟瀟!
我忽然想起,當初在吃人醫院裏,一起合作過的禦靈者‘瀟瀟’。
她身上,確切的說,是她的貓身上,就有這樣的味道。
由於這個味道算是好聞,我當時還問了一句,她說是一種禦靈者間通用的藥粉,對大部分獸類都有保養作用,因此禦靈者的貼身靈寵身上,基本都會有這種氣味。
難道這封信,不是人送來的?
是動物送來的?
我和瀟瀟至那之後,再沒有打過交道,總不可能是她派自己的貓給我送來的吧?
情急之下,我迅速拆了信封。
裏麵是一張粗紙,紙上的字像是用鋼筆寫的。
金水鎮鐵腰村,速來。
沒有落款,但那工工整整的字跡我認的分明,是謝驚蟄的!
我整個人頓時一個激靈,二話不說,衝到筆記本電腦前搜索。
叫金水鎮的地方有好幾個,但鎮下還有個鐵腰村的,隻有一個,是與安陽市隔了一個省,位於泰安省的沂水市。
查明地址,我立刻開始收拾東西,大腦飛速運轉著。
信絕對出自謝驚蟄之手。
時隔這麼久,他的暴走狀態應該早就恢複了。
能收到信是好事,說明老謝躲藏的很好,沒有被大地之胎的力量掃到。
那麼玄嘯呢?他倆當初是一起消失的,現在是不是還在一起?
奇怪,如果要聯係我,為什麼不打電話?難道他們沒辦法使用電訊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