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這又是這個小魔女弄出來的惡作劇,用來捉弄折磨他。
於是他仔仔細細將書翻了底朝天,到最後一臉的不解困惑。
這一次……好像真的是入門的武功秘籍而已。
書上沒有奇怪的內容,扉頁也未曾被下過毒。
而恰好是極其適合他這種剛入門,又天生適合習武的初學者。
是她臨時起意,換了一種玩法?
半個時辰後。
東方墨桑看著滿桌香噴噴的食物,掀起眼皮,冷著臉,“你又想耍什麼花招?這一次下了多少瀉藥?”
崔綰綰果然不是個會突然善心大發的人,不對,她壓根就不是個正常人。
前腳才給他打通經脈,幫助他習武,現在就又想了新花招來折騰他。
紅裙少女眨眼,揚了揚下巴,“放了超多瀉藥,還有超多的毒藥,像什麼鶴頂紅啊,斷腸草和砒霜什麼的,本小姐放了好幾斤,就怕毒不死你。”
她這樣說,東方墨桑反倒放心了。
這個女人嘴裏實話是聽不見的。
恰好他也真的餓了,於是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起來。
沾了小魔女的光,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吃的第二次豐富美食。
第一次,差點半條命給丟在……
罷了,難以啟齒的事情還是不要再回想了。
吞下幾口飯菜後,東方墨桑感到不僅腹中的饑餓感逐漸消失,整個身體都暖和了不少。
如今雖然是入了春,奈何這倒春寒也是厲害得緊。
他端坐在破桌子麵前吃著飯,崔綰綰就一手支撐在破桌子上,手腕輕輕托著臉頰,歪著腦袋認真地盯著他吃。
東方墨桑很窮,他的住處更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的窮酸點。
他穿得破破爛爛,兩隻袖子不僅不一樣長,花色還不同,一看就是從一堆破布裏頭自己裁剪拚縫上去的。
住的屋子還沒有完整的屋頂,雖然很大一部分是被她給掀了。
就連這吃飯的桌子,居然還少了一根桌腿。
要不是她一手扶著這小破爛桌子,這滿滿一桌的美食單靠這三條腿,估計早就掀翻在地。
這個狗東西還想吃到嘴?吃個屁去哦。
漂亮少女的眼神太過熱烈,讓東方墨桑實在是忽略不起來,他猜想她肯定又在打著什麼壞主意,索性一直低著眉眼,認真吃著飯,不給她一絲一毫眼神對視的機會。
待他吃到半飽,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住筷子。
“你之前……是在看我的肚子,知道我沒吃飽?”他猶豫良久,終究還是問出聲。
“對啊。”崔綰綰白了他一眼,嫌棄道:“不然呢?你覺得我在看什麼?”
東方墨桑抿了抿唇,沒吭聲,低頭繼續吃飯。
看似平靜的麵龐之下是波濤洶湧的內心,以及那一份的羞赧。
先前她的眼神太過大膽,他還以為……
還以為她腦瓜子裏又揣著壞水,要把他變成太監。
“喂,小破爛。”崔綰綰睜大眼睛,“你臉怎麼紅了?我這一次真沒下毒啊,你可不要訛我。”
她不說還好,這一挑明,東方墨桑的臉愈發紅了個徹底。
春風拂過,花香似有似無地飄過鼻尖,抬頭望去,萬裏晴空,白雲藍天,靜謐又美好。
這一年的東方墨桑,更想掐死這個小魔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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