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往下走去,在這一刻,她是全場的焦點。
崔綰綰的美色驚人,早在剛出場時就已經驚豔過眾人一回,現如今又和衛卿玉兩相隔望,形成一種詭異的氛圍對比。
真正的翩然若仙那才是仙人臨凡,可若是單靠偽裝加持出來的清冷出塵,一旦有了對比,便會容易露出破綻。
崔綰綰本無意要與人比美,可這個衛卿玉實在是太討厭,聽著她和係統之間的吐槽,和對自己的無理謾罵,崔綰綰不是個軟柿子任人揉捏的性子。
衛卿玉既然讓她不痛快了,那麼她自然也不會讓衛卿玉舒服。
不是要比美嗎?
好啊!她崔綰綰比!
越來越多的人被崔綰綰的美給驚豔到,直到一襲紅裙的崔綰綰走到白色紗裙的衛卿玉麵前時,旁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雖然衛卿玉很美,可小白花的清冷終究比不過牡丹的華彩奪目。
冰清玉潔的玉石怎麼可能真的與驕陽媲美?
崔綰綰勝在不是容顏,而是氣勢。
相對纖瘦羸弱,風一吹就要倒,故作弱風扶柳之姿的衛卿玉,崔綰綰的背脊挺直,脖頸細長潔白,下巴微揚,眉眼處帶著光亮,行走坐包括舉手投足之間儀態都極為端莊優雅,自信驕傲。
“阿姐很怕熱嗎?如今還是冬日,阿姐便提前穿上夏日的紗裙。”崔綰綰毫不留情地揭開她想當仙女豔羨眾座的心思。
衛卿玉尷尬住,她心態素來好,很快便轉變過來,回道:“綰綰妹妹說笑了,宮宴爐火旺盛,自是不用厚實裹裝。”
“那也沒必要一身紗裙吧?”崔綰綰轉過身對衛卿玉的貼身丫鬟不悅道,“今日是宮宴,你們是怎麼伺候大小姐的?竟叫阿姐穿了一身孝服來參加宴會?”
“綰綰!”她的長兄崔珩驚聲喊道。
崔綰綰的聲音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殿內傳來一片喧嘩,就連衛卿玉的臉色也白了許多。
衛卿玉一身白衣,腰身半點點綴也沒有,但凡在腰間係上個玉佩,或者純白色的衣裙上繡上幾朵花,或者淡紋盤旋都是可以的。
偏偏是毫無點綴和配飾的白裙,這不是孝服是什麼?
再細細看去,大家發現衛卿玉連耳環都沒有佩戴,一雙手腕更是幹幹淨淨。
美則美,可這不是奔喪是什麼?
這是宮宴啊,陛下和太後都親臨的重大場合,崔氏好歹也是書香門第,這般穿著……委實不妥。
太後就在這時忽然發話:“還不快帶崔氏養女去偏殿換一件得體的衣裳。”
崔氏養女那幾個字被太後念得格外重。
“喏。”
幾個宮人急忙走到衛卿玉身旁,一左一右,“姑娘,請吧。”
作為在宮宴之上被太後語氣不善請出去的女眷,衛卿玉怕是千古第一人了。
衛卿玉張了張口,還想解釋,就聽到崔父那傳來的請罪聲音。
崔父先是向皇帝請教管不嚴之罪,在得到了陛下的寬恕之後,冷著臉嗬斥道:“還杵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偏殿換衣裳。”
衛卿玉是半推半拽帶出去的。
怎麼會這樣?明明不該是如此的。
一般穿越小說裏女主一身白衣,不施粉黛便可以碾壓所有庸脂俗粉的女配們,怎麼到了她這裏就行不通了?
不對!明明之前大家都被她的美貌給震撼到了。
是了,都怪崔綰綰,都是崔綰綰的錯。
倘若不是她非要提那一嘴,他們又怎麼會反應過來?
一群封建迷信的廢物,不就是穿了一身白嗎?她又不是犯了什麼大罪,至於嗎!
。您提供大神水墨淺淺的綰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