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李成山驚訝,雖然剛才這一拳他沒出全力,但想輕易接下,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事。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若無其事,就好像吃飯那麼簡單。

隻能說明,此人有兩把刷子。

“我是……”

沈風不知如何介紹自己,一時語塞。

他總不能說,我就是你女兒的那個奧特曼老公吧。

“他是我的小區保安。”

李婉婷怯生道。

“保安?”

聽到這句,李成山打量沈風這身保安製服,年紀輕輕,頜下無毛,眉頭擰成“川”字,怒聲道:

“我不管你是什麼保安,這是我的家事,再不滾,我連你一起打!”

“爸!”

“別叫我爸,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這一刻,李成山的心達到冰點。

“我走可以,但如果我走了,床上這位,可就歸西了。”

“小子,再敢胡說,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大門!”

李成山一聲怒喝,額頭青筋暴起。

“我沒有胡說,床上這位心血淤積,就是我們常說的心肌梗死,一般來說,必死無疑,但隻有給我一根針,我就可以把他救過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放屁,你懂不懂醫,心肌梗死是不治之症,多少人死在這個病上,如果一根針就能治好,那還要我們這些專家有什麼用?”

院長聽到這麼說,頓時就不樂意了。

“院長說得對,我本科五年,研究生三年,博士生四年,臨川二十年,就從來沒聽說心肌梗死能治好的,小子,你莫不是出門撞了腦袋,傻了?”

另一名資深專家諷刺道。

“我傻沒傻試試不就知道了,敢不敢讓我試,那是你們的問題,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床上這位時間可不多了,算算的話,也就還有,一分半。”

聞言,李成山看向身邊的李家人,詢問他們意見。

“不行,不能讓他亂來,我爸已經不行了,還在他身上戳個洞,這叫什麼,不孝!”

李成天反對道。

“說的對,不能讓他試?一個臭保安就敢在這信口雌黃,也不怕閃到舌頭,再不滾,休怪我不客氣!”

李庭龍瞪著眼睛擋在沈風麵前,根本不讓沈風靠近床邊。

這時,李婉婷站了出來。

“爸,就讓他試一次,說不定真的會有奇跡!”

“不行!”

李成山沒開口,李成天搶先道。

“為什麼不行?都這個時候試一下都不行嗎?”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除非……”

說到後麵,李成天嘴角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繼續道:

“把你李氏集團行政總裁位置作為交換條件,我就讓這小子紮一針,但隻有一針,紮醒了,你繼續做你的位置,紮不醒,你就自動辭職!”

雖然李婉婷也明白這是一場豪賭,但想想自己的爺爺對自己那麼好,她便不得不賭。

“好,我同意。”

說完,李婉婷咬牙道。

聽到“同意”二字,李庭龍緊張邁了一步,李成天一擺手,暗示他不要再阻止。

但沈風沒功夫糾結,因為再耽誤下去,床上這位可能就真要去見閻王了。

隻見他從上衣兜裏翻出一個古香古色的針袋,打開後,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這一幕被所有人看見,嘴上沒說什麼,心中卻極為震驚。

特別是站在後麵的李婉婷,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男人居然隨身帶著這玩意兒。

難道,他真會針灸?

可問題是,就算他會針灸,一針又怎麼可能治好?

就在她開始後悔剛才的賭約時,沈風捏起一枚長針猛地刺入李雲箏氣海上。

緊接著,他手指一彈銀針尾端。

霎時間,銀針嗡嗡作響,仿佛蜂鳴一般,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