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跟他們聯係一下嗎?”
臉色緋紅,喘著氣的向晚晴問道。
“你呢?真的不聽聽依蓮的聲音嗎?”
詹子寒反問。
向晚晴沉默了,微微垂下了頭。詹子寒抬起她的下巴,向晚晴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笑容,卻被詹子寒按住了。他看著向晚晴的眼睛。
“在我的麵前,不需要這樣。”
向晚晴微微張大了眼,疑惑地問。
“怎麼樣?”
詹子寒捧起她的臉頰。
“你沒有發覺嗎?你隻有在她的麵前才會無所掩飾的悲傷、哭泣,才會放心地依賴。就算是你現在十分難過,可是,你也隻會對我笑。我也想,你能在我的懷抱中,就像在她的懷抱中一樣。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別人,不要對我像對別人一樣。”
向晚晴愕然。
她有這樣過嗎?
可仔細想想,她似乎真的就是這樣的。
不是故意的,隻是,自然而然地就會變成那樣。
想起剛才詹子寒讓自己哭,原來,不是欺負自己好玩,隻是,因為這樣啊。向晚晴呐呐地道。
“對不起。”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可是,難過的時候,自己第一個想起的卻不是他,想要哭泣的懷抱也不是他。
向晚晴眼裏有著滿滿的歉意。
但是,真讓她現在就在他的麵前哭泣的話,卻又做不到。向晚晴伸出手,抱住了詹子寒的腰。
“我很小的時候,在沒有被婆婆收養的時候,曾經被很多家庭收養過。具體的記憶已經模糊了,那些人,也不怎麼記得。隻是,心裏總是有那麼一個聲音好像在告訴我,要笑,笑才會討人喜歡,不能哭,哭會被討厭,被送走的。我從小就是很愛哭的,可是,好像都是躲起來自己一個人哭,從來都不在人麵前哭。在依依麵前能夠這樣哭,也是過了許多年慢慢地才能夠這樣的。
所以,現在可能做不到。
但是,我會努力的,努力在你的麵前不再掩飾自己,高興的時候就高興,不高興的時候就不高興,也許,還會發脾氣,賭氣,如果,如果你不嫌煩,想看這樣的我的話,以後,我一定會全部都讓你看到的。
所以,不要放棄我,一直在我的身邊,好嗎?
這個時候,就算你說要陪我一起,我也應該拒絕的,應該不論用什麼手段,也要讓你離開這才樣才對的。
但是,我已經不想再放開一次了。
那一次,你不在的時候,以為自己會一個人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死掉,再也見不到你們的時候,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了,再也不會放開你。
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如果不能一起活下來的話,能陪我一起去死嗎?
死後,永遠再一起,再也不要分開。
可以嗎?”
向晚晴沒有看詹子寒的眼睛,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自私了。而明知道是如此自私的請求,還是想這麼說出來的自己,雖然卑鄙,可,為什麼卻覺得幸福呢?
詹子寒撫摸著向晚晴的頭發,眼裏露出愉悅的神色。
“女人,這一次,你說的話,我很滿意。你要記住,如果真的有個萬一的話,你可是帶走了一個能站在世界最頂端的男人,所以,以後要繼續說這種說我聽了滿意的話,記住了嗎?”
送走了黑。
也送走了向晚意。
向晚晴遞給了向晚意一張照片,說。
“哥哥,我能相信的隻有你了。”
向晚意接了過來,裏麵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他緊緊地握住了照片。
這一天,是向晚晴、意依生、詹子寒出發的日子,在好幾輛載滿特工的車的護送之下,雖然詹子寒、意依生的身手的確是高明,但是,沒有車,沒有武器,再帶著一個向晚晴,他們是絕對跑不了的。所以,對意依生、詹子寒要求和向晚晴一起去的決定他們同意了。以這兩個人的身手,也許,會有什麼意外的結果呢?
然而,就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一闖紅燈的車卻破壞了這一切,撞上了向晚晴他們所乘坐的車,司機、詹子寒、意依生、向晚晴以及護送他們的同一輛車裏的特工,均受了傷,被緊急趕來的救護車送到了醫院。
暈迷過去的向晚晴再一次地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白色的一塵不染的房間裏。
第一個反應,是在醫院嗎?
不過,似乎又不像。
沒有醫院那種熟悉的藥水味和陰冷的感覺,不過,這種冷冷的全是純白色的感覺卻是很熟悉,向晚晴想起了一張照片,和一個人。
而在她張開眼睛不久,門開了。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果然是他,那個她始終不知道名字的男人,那個被人叫做主人和王的男人,也是她這次的殺人目標。隻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方式的見麵。但是,現在這個一點兒也不重要,向晚晴記起自己暈迷前的那場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