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風雨雷電齊鳴,樹木隨風雨搖曳抽打。

季誌高獨自坐會議室的一角,孤單、寂寥、無助、不甘。

過了今夜12點,這個會議室,包含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不將再屬於他。

他破產了。

歲月沉澱了他,這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至少十歲,不熟悉的人都以為他已過不惑之年。

此時的他臉色陰沉,豎著耳朵聽著會議室外雷電交加“轟隆隆”的巨響。但在他看來,這聲音既是給自己創業失敗的“送行”,更是自己內心深處極度抗爭的“呐喊”!

他不服!

不甘於失敗的命運!

他銳利如刀的眼神不停地觀察著、拷問著自己,也在不停地觀察著、拷問著這個世界:人間實苦,冷雨淒風。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思考。

“季誌高,還是別在這裏悶著了。我們去喝一杯吧。”他的一位老朋友米益平頂風冒雨興衝衝地跑進了會議室裏,拍了拍季誌高的肩膀。

“喝酒?我還有什麼心情喝酒?”季誌高仰天長歎,哀怨、悲鳴!

“聽說你破產了,資產都被拍賣了?”另一個所謂的朋友戴喆也跑進了會議室,似笑非笑的問道——好像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很有趣似的,又好像報他了一個千年大仇似的有酣暢淋漓之感。

季誌高不禁咬緊牙關,他實在有些難以忍受這些所謂朋友的嘲笑——難道這些酒肉朋友頂風冒雨來此,就為了親眼看到自己難堪、狼狽、失敗的窘態嗎?

他站起來想逃離這個傷心之地,可當他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卻被對麵的女人逼退了過來。

“季誌高!你一聲不響的把公司拍賣了,以後怎麼辦?靠什麼生活?!”

“靠什麼生活?”季誌高疲憊地說著,“公司破產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跟我鬧也並不會讓它變得更好,改變不了現狀。”

“你不是還有一些錢嗎?我們可以一起麵對這個難關,總會有辦法的!”對麵的女人想將季誌高拉回自己的懷中,但季誌高卻輕輕地推開了她。

“別演戲了,歐陽美雪。在一起十幾年了,你也知道我盡我所能賺錢養家,你為什麼還要逼我呢?既然你提出的離婚,並且要兩套房子,我都答應了你;至於你再要幾十萬現金,我無法答應你了,拍賣的資產不足以抵債,現在這個情況你比誰都清楚,我實在拿不出一分錢了。”季誌高沉默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

歐陽美雪被這樣冷血無情的回應嚇住了。

女人眼中的淚水狠狠地滑落,淹沒了她的臉頰。

其實,季誌高早已看出這次她仍然是為錢而來,可是自己真的已經沒錢了,他尋思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歐陽美雪盯著季誌高,沉默了幾秒鍾,最後默然直接飛奔著離開了會議室。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季誌高的老朋友米益平問道。

“沒啥打算,我隻想恢複我原來的生活。”季誌高堅定的回答道。

“恢複你的生活?”朋友戴喆帶著輕蔑地神情,麵帶微笑,“現在你連飯都吃不起了,你覺得,你的人生路還有什麼明天?這不是打遊戲,沒有重啟鍵!”

季誌高被戴喆這麼一說,越發覺得憤怒不已,熊熊烈火在他胸中不斷升騰。

然而,季誌高卻微笑著看向戴喆,“謝謝你哥們兒,誰都會經曆三起三落,隻要我有一口氣,我還可以東山再起。”

他抿起嘴角,抬起了頭,再次看向了米益平,扭頭就義無反顧地衝向了風雨中。

蹲下,是為了跳得更高!

休息,是為了走得更遠!

燒不死的鳥,才叫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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