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徒率先攻擊,依靠自身力量再配合從天而降的一個加速力,對著江宇的腦袋就猛然轟去,盡管周徒的境界隻是武聖巔峰,但他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卻可匹敵武皇。
拳頭周圍的空氣被快速擠壓,連同灑落在手背上的月光也似海浪般湧動起來。
這是第一次出手也是最後一次出手,年老爺對周徒十分了解,他清楚這一拳如果沒有起到關鍵性作用的話,那周徒也使不出第二拳出來了,旁邊的孫睿也看出這一拳的精髓所在,不過他倒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想利用周徒的這次出手來看看江宇的實力究竟是在何等層次。
感受到萬噸重的壓力豎垮而來,江宇沒有半點的緊張,抬頭看著滿臉猙獰的周徒,嘴角輕輕勾起。
“上來就拚命,看來你對你的拳頭很自信,想要一拳就把我打死。”
看到江宇這種態度,周徒的目光微閃,就在他的拳頭距離江宇還不到三厘米的時候,後者突然抬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拳頭,手掌旋轉半分,江宇完美的利用一股巧勁,便將周徒的拳風給卸下。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於迅速,周徒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就感覺身體突然變得無比輕盈,像是一張薄紙被江宇先是捏在手中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咣當一聲!
周徒渾身的骨骼盡數碎裂,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染紅了周圍大片的草坪,江宇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一腳踩在周徒的右手,看著不遠處觀戰的年老爺和孫睿等人冷聲道:“想用這種貨色來探我虛實,你們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隨後江宇從原地躍起,懸浮在半空當中,密密麻麻的鋼針閃爍著異樣的銀光,此刻江宇仿若頭頂明月腳踩太陽,隨手一揮的同時,鋼針便如同得到命令的士兵,不顧一切的朝著人群中間刺去。
凝視著那點點銀芒,年老爺和孫睿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對方。
倆人心裏清楚,這種時候若是還不聯手繼續藏著掖著的話,那下場必定會是和那周徒一樣,到時候還談什麼猛鬼會和同生會爭奪東江這一畝三分地,能不能繼續存在這個世上都是一個疑問。
意識到這一點,倆人便迅速號召著各自的人馬開始對江宇進行反攻。
狂風呼嘯,耳邊盡是慘叫聲和內勁碰撞的沉悶聲響,和事先說好的一樣,江宇一個人對戰年老爺和孫睿這兩大幫會裏的最強戰將,剩下的那些人則是全部交由聶九來對付。
戰場分割,兩邊打的可謂是熱火朝天,聶九雖不比江宇那般可怕,但兩把刀在手就猶如是黑夜中的屠夫,凡是臨近他的人都會被斬滅於刀鋒之下。
“這家夥沒那麼可怕,練器的天人而已,隻要注意躲避他的刀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其中一人對著周圍人喊道。
“沒錯,這家夥的刀太過於凶猛,但隻要盯住他刀的動向就能幹掉他!”
“速戰速決!先殺這個家夥,再去幹掉另一個!”同生會的人和猛鬼會的人同時喊道。
聽到這話,聶九的臉色冰冷無比,雙刀在空中劃出淒美的弧線,蒸騰不斷的內勁迅速灌進手中的雙刀,聶九那澄澈的眼眸也變得如墨般漆黑,長發被風吹攏在腦後,像極了從地獄中歸來的君主。
銀色的大刀泛起黑色的煞氣,纖瘦的刀身在黑氣的包裹下顯得格外的巨大,幾點草屑無意靠近刀身,下一刻就被瞬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無不被聶九這可怕的刀氣給震愣在原地,誰也沒法理解這兩把刀為何能夠產生出如此大的凶蠻和暴戾,也沒人能理解聶九是怎麼做到把刀給練到這種程度的。
“無間刀法第四層,刀崩山鳴!”
聶九緩緩抬起頭,嘴角咧出一個誇張的弧度:“刀域,開!”
話落的瞬間,聶九便是一個虎跳衝出,左手的刀也被他甩了出去,就像是一位開路的先鋒,要先清理掉一批攔路的障礙。
剛才還在興致勃勃討論戰術如何去弄死聶九的眾人此刻也全都變成了啞巴,在他們的視野裏,原本明亮的高爾夫球場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濃鬱的黑霧,就像是從天而降一座密不透風的黑牆,將他們牢牢地困束在其中一樣。
可這還不是關鍵,最要命的是在這些黑牆之上,竟冒出了無數把模樣怪異的長刀,這些刀就像是沒有長度限製一樣,如雨後春筍不斷的朝著他們延展而來。
“這踏馬是什麼鬼東西。”
同樣身在刀域當中的同生會蓮叔,有些緊張的說道:“內域,又是一個內域!”
“內域!”
周圍人聽到這話紛紛轉頭看向蓮叔,嘴巴張大能塞進去兩顆雞蛋,這個消息就是個重磅炸彈,把這幫人炸的是頭皮發麻,這年頭是怎麼個情況,比野生熊貓還要稀有的內域竟然一口氣連續出現兩次,這不是開玩笑呢嘛!
吐槽歸吐槽,眼下這種情況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供他們去震驚,想要活命就必須得發起進攻,這注定是一場隻有一方能夠存活的戰鬥,生死麵前沒人敢輕易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