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1 / 3)

楊一鳴,梁仲雨,龍峰對未來充滿著希望,更對校長對自己如此器重,而更加努力訓練學習,力爭自己能成為最好的軍人。

而這時,北國的硝煙也正在蔓延,空氣中到處充斥著火藥味,老百姓的生活更是慘不忍睹,軍閥們還到處抓壯丁,嚴重的苛捐雜稅搞得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啊。

盧家莊坐落在大山腳下,祖祖輩輩以種田和上山打獵為生,本來是日子雖清貧但也總算是鄰裏鄉親和和睦睦,現在可倒好,莊裏一片凋零,年輕的勞力都被抓走了,已到中年的的盧中隻因上有臥病老母,下有待哺幼兒,弟弟盧中又不在家鄉,所以在這次征兵中才幸免遇難,留在家中照料老娘。

這天,天氣很好,算得上是晴空萬裏,盧中早早的起床,告訴妻子:“你在家照看著,我到田裏去了。”說完扛著鋤頭走了。

盧中因自幼生長在大山腳下,多出沒於田間山林,常年上山打獵,所以他對地形的分析很是準確,身體好,最重要的是他對坑道和陷阱很有研究,他挖地道準確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他的陷阱可以上野獸神不知鬼不覺的掉下去且很難再逃脫。盧中在地裏正揚著鋤頭鋤著地壟裏的草,看著田地的荒蕪,想想以前的場景不禁在心中罵道:“這幫狗日的軍閥,可把我們給坑苦了。”

“他爹,他爹。。。。。。”盧中聽到遠處熟悉的聲音在喊他。

他抬頭看看,是自己的老婆正在往自己這跑,一邊跑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

“怎麼了,你慌慌張張的?”盧中問到

“不,不好了,不好了。”

“到底怎麼了啊,你說清楚點啊?”

“娘,娘她老人家快不行了。”說著,眼淚了掉了下來。

盧中扔下手中的鋤頭,撒腿就跑家裏跑,盧中媳婦撿起鋤頭也跟在後麵往家跑,邊跑邊哭,跑的越快哭的就越厲害。

看在床前的兒子聽見外麵父親在喊著:“娘。。。。。。娘。。。。。。。”趕忙跑了出來。

盧中看兒子跑出來一把抓住兒子的雙肩問:“奶奶怎麼樣了?”

兒子被呆呆的看著父親:“奶奶,奶奶說她想見見叔叔。”

盧中撒開兒子衝進裏屋:“娘,您怎麼樣了?”

老太太躺在床上側側頭看盧中回來了,顫顫抖抖的說:“老大,你回來了啊,娘恐怕不行了,娘想見見你兄弟。”說著老太太不禁老淚縱橫。

“娘,沒事的,您老沒事的,我馬上找人找老二回來,娘您放心,好好養病。”盧中帶著哭腔說。

這時盧中媳婦張氏也回來了,還沒等喘口氣呢,盧中雙眼通紅的說:“快,快點照看娘,我找人把老二找回來。”

盧中找人帶去口信,說老娘病重,讓老二盧磊快點回來。

之後盧中變賣了家中可以賣的一切,請了郎中來給老娘治病,買了一些藥,不奢求老娘會好起來,但願能撐到老二回來,完成老人的心願。

說盧磊在哪裏,這個盧磊從小喜歡武術,總喜歡打架,又因為本身身體體質好,所以家裏人為了他不再闖禍,把他送到了少林寺去練武。要說在少林寺,也正順了盧磊的心,他在少林苦練功夫,也許是興趣所在,他冬練三九,夏練三暑,練就了一身硬功夫,能拳碎石,掌斷磚,一手流星鏢算是百發百中,他在少林俗家弟子中也算是出列拔萃,深受師傅的喜愛。

這日,盧磊正在劈材,突然有人告訴他有人來找他,盧磊放下手中的柴刀,一看,原來是從小玩到大的的張海,趕忙跑上前去笑著說:“小海,你怎麼來了啊,現在做什麼啊,家裏都還好吧?”

張海說:“磊子,我來找你是有事。。。。。。。”

“什麼事啊?”還沒等張海說完,盧磊就搶著問。

“你先別急,是大哥讓我來讓你回去的。”

“家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盧磊真的有點著急了。

“你出來的這幾年,大娘身體一直不好,最近大娘的身體更不行,所以大哥讓你回去看看。”

盧磊聽後眼裏掛著淚絲說:“我這就去收拾一下,馬上跟你走。”因為他知道這可能是時隔五年再見老娘就是最後一麵了。

盧磊收拾好行李,辭了師傅和張海馬不停蹄的往家趕。

不幾日,盧磊和張海就回到了盧家莊。

盧中和媳婦兩人日夜看護在老娘床前,讓兒子到村口看著,看著老二什麼時候回來。

小家夥每天都爬到村口的樹上遠遠地看著,終於他看到叔叔背著行李,正往村裏跑,他從樹上跳下來跑去迎著:“叔叔,叔叔,奶奶和爹正等著你呢。”

盧磊看著眼前這個這個喊著自己叔叔的小男孩心裏頓時感到不是滋味:五年了,侄子都長這麼大了,自己早就該回來看看了,自己對不起老娘啊。

“小新,奶奶現在怎麼樣了啊?”盧磊邊問著邊帶著侄子往家裏趕去。

娘啊,娘啊的喊著,盧磊帶著侄子走進了裏屋,張氏做了一個“虛”的動作,看著床上的老太太說:“小點聲,娘剛睡著。”

兩兄弟五年未見,倍感親切,老大拉著老二走出裏屋,隻留下張氏一人看著老太太。

“哥,娘現在怎麼樣了?”老二小聲而迫不急待的問道。

“這幾天,吃了點藥,好點了,現在勉強可以吃點飯了。”

“家裏哪來那麼多年買藥啊。”

盧中低頭不語。

盧磊看了看這個小小的家,已經是家徒四壁,空空蕩蕩了,他似乎明白了,眼淚不禁流了下來:“哥,您和嫂子辛苦了!”

盧中仍是不語,隻是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過了好一會,裏屋的張氏讓兒子告訴爹爹和叔叔說奶奶醒了。

走到床前,盧磊噗通一聲跪在母親床前,滿含淚水的說:“娘,兒子回來了,兒子對不住您啊。”

老太太看著眼前的兒子更是淚流滿麵。

盧中把盧磊扶了起來坐在床邊。

老太太生出長滿老繭和褶皺的手緊緊攥著小兒子的手說:“兒啊,娘這把老骨頭能撐到你回來見你最後一麵我就夠了。”

盧磊趕忙說:“娘,沒事的,您的病會好的,我和哥一定想辦法把您的病看好。”

“娘好不了了,娘也不想在拖累你們了。”

“娘,您放心吧,會好的”盧中和張氏也這樣告訴老人,就連小孫子也這樣說。

很快就到了中午,等老娘睡下後,盧磊聽了哥哥說了這幾年的情況,不禁憤憤難消。兄弟倆一起琢磨著怎樣弄到錢給老娘看病,去幹點什麼好啊,兄弟倆一籌莫展,去給人家幹苦力啊,現在的苦力不值錢啊,掙的那點工資也不夠啊,這可怎麼辦啊。

下午,張海來了,張海現在在縣城做生意,生意不大,但總算可以,這個張海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因為常年的做生意,使得他洞悉了各種人的特征,可以把自己掩飾成社會各類人。村裏人都叫他百變臉。

“大娘好點了嗎?”張海問。

“還是老樣子,在這麼下去,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

為感謝張海這次跑了那麼遠的路,還把自己的生意放下來去把老二帶回來,當晚,兄弟倆硬是留張海在家吃飯。

吃飯時,兄弟兩個把自己的難處說了出來,請張海給幫著出出注意。

張海想了想說:“不如你們和我一起幹吧!你們知道我做生意的貨是從哪裏來的嗎?”

兩兄弟搖了搖頭。

張海說:“咱們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光屁股娃娃,我就實話告訴你們,我現在所賣的貨大部分是從哪些地主老財和軍閥的貨車和倉庫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