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好啊,我們回去。”庫魯斯接口道。反正他也不想逛了。
“不行,我還有好多東西都沒買到。”普洱想也不想拒絕道。
“你不是累了嗎。”他斜眼。
“是啊,所以你背我走。”普洱理直氣壯地開口要求。
“不行。”他的背隻有他的雌性能坐。庫魯斯不肯答應。
“那我就不走了。”普洱氣哼哼地道。
“那就回去。”庫魯斯馬上說道。
“不要。”普洱堅持,“我還要逛。”
“那我自己回去。”想了想,庫魯斯提議。
“哼,回家我告訴你阿爹阿麽,說你欺負我。把我扔在路上不管。”普洱威脅到。
"......."
“普洱,你是獸人。”庫魯斯瞪他,“隻有雌性才會找人告狀。”
“誰說獸人就不能告狀了,我偏要。你有本事,跟你阿爹鬥去。”普洱滿不在乎的樣子。
“......”
最後,庫魯斯還是妥協了,跟普洱鬥,他永遠是輸的一方。
背人?那是不可能的!他把人拉到一個零食鋪裏,買了一大堆零食,然後在給普洱要了一條小凳子,讓他老實坐著,自己出去買。有的吃還不用自己辛苦,普洱樂的答應了。
就在庫魯斯滿大街找食物的時候,林貝兒也起床了。
許是太累了,這一覺,林貝兒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懶懶地打個嗬欠,林貝兒在床上蹭了又蹭才戀戀不舍的起來。
略微想了想,她從隨身的包袱裏掏出一條白色的無袖長裙。這條裙子是用亞麻織的,當初在織的時候特意她特意把布織的很稀疏,好讓布看起來柔軟一點。林貝兒一共用這塊布做了三條裙子,這一次出行她把所有獸皮製造的衣服全留了下來,一些自己喜歡的布製衣服則全都帶了過來。手裏的這條是她模仿古希臘風格做的,上身多采用褶皺,兩條長布在胸前形成十字交叉的樣式,纏上脖子組成一個V字形的領口。十字交叉口處還別上了一朵用鬆枝液做成的琥珀色透明牡丹花做點綴。下身自然垂地,及至腳跟,看上去非常飄逸。為了配合裙子,林貝兒專門梳了一個比較複雜的發髻。除了兩頰留下稍許發絲,其他的都盤了起來。
其他的地方是怎麼樣,林貝兒不知道。隻是虎族部落裏肯在頭發上下苦工的雌性並不多,大部分就是直接披散著,偶爾才見幾個用草紮起來。林貝兒手裏的發飾全是她自己做的。基本上都是各式發帶,以及自己動手雕刻的木簪子。那些個東西她送了些給人,自己也留了點。這一次盤頭,她就用了其中的一根牡丹花木簪子,好跟衣服上配合。
等到打理好頭發林貝兒就出了房門。她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個有四間房的獨門小院,不同於虎族部落,這裏的房子建的很小,大概也就三四十平米。雌性每人都有一個單獨的房間,獸人則四五名擠到一起。不管是院子還是房間都很單調,除了必要的家具什麼也沒有。水缸就擺在院子中間,用水就隻能從這裏取。林貝兒舀了點水洗漱,然後就到處逛了一圈。她發現原來自己不是起的最晚的,好些雌性都還賴在床上。到是獸人早就起來忙碌開了。
從維洛格那裏簡單吃了點東西後,雌性們就陸續起來了。林貝兒和維洛格招呼一聲就要出門。
因為這次出行的人中沒有自己熟悉的,林貝兒謝絕了其他人的邀請選擇獨自一人上街。
繁華的街頭,車水馬龍,吆喝聲不絕。在過去,獨自一個人徘徊在熱鬧的大街是林貝兒最常做的事。她或是在街頭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從他們的臉上猜測生活的如意與艱辛。或是流連於各色攤點,從琳琅滿目的貨物中細細挑選自己喜歡的事物。又或者什麼也不做,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喧嘩的道路上靜靜走著,直到累了為止。喧騰的鬧市經常讓孤寂的她更能體會自己的孤獨,而如今再一次走在嘈雜的街頭卻沒了傷感,有的隻是好奇與趣味。
在虎族部落,林貝兒一直把獸與人分的很清楚。因為所有的人在獸型的時候就是純粹的一隻老虎,人型時除了獸人身上有紋身外也與常人無異。然而在王都卻經常可以看到半人半獸的存在。例如眼前這隻,高高大大挺陽光的一個男生,頭上卻頂著一對毛茸茸的獸耳,平添了幾分可愛,看的林貝兒心癢癢的,直想伸手摸摸。又比如那一隻,看似妖嬈美麗的女子,下半身卻擺動著一條蛇尾,不禁讓林貝兒想起神話傳說中的女媧。再如那一位,看著平平無奇,一個不經意卻從身後溜出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晃動。
妖怪世界!!!!!
四個鬥大的字在林貝兒腦海中徘徊不去,她好奇的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