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聽信了那白姓知青的話，處置了楚然，讓楚然失去了回寧城工作的機會，顧向榮，我跟你沒完。”
害怕丈夫一板一眼按照知青辦的規矩處置林楚然，姚芳琴急得雙眼通紅，最後那句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
顧向榮忙伸手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楚然對我們顧家的情誼，我顧向榮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顧向榮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林楚然的事情。”
“芳琴啊，你發火前能不能讓我把這封信看了。”
“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情緒有些失控了。”
姚芳琴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將捏在手裏的信遞給了顧向榮。
顧向榮看完信之後，麵露凝色，眉頭鎖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
“明兒個一早，我就帶著秘書去一趟趙家屯生產隊調查這件事。”
“若楚然耕種的自留地沒有超過一畝，任何人都為難不了她。”
“要是超過了一畝呢？”
姚芳琴緊張地抓住丈夫的胳膊，指甲都陷進丈夫的肉裏了。
“要是超過了，你是不是就要按照知青辦的規矩處置楚然。”
“楚然做事有分寸，有原則，應該不會讓自留地超過一畝。”
對這事兒，顧向榮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就算楚然一時糊塗，咱們那妹夫葉北辰絕對不可能跟著楚然犯糊塗，一切等明日再看。”
“向榮，明兒一早我要跟你一起去趙家屯。”
顧向榮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十分認同地皺起了眉頭。
“你現在懷身大肚的，又是高齡產婦，不能挺著大肚子跟著我到處亂走。”
“顧向榮，你不讓我陪同前往，我就偷偷地跟著，你自己看著辦。”
顧向榮拿這懷孕的祖宗實在沒辦法，隻好點頭答應。
“你想跟著去，可以，明日到了趙家屯，你不能跟人動手，萬事要聽我的安排。”
“嗯嗯嗯。”
生怕顧向榮反悔，姚芳琴急忙點頭。
第二天早上，顧向榮就用二八大杠一路推著姚芳琴前往趙家屯，二八大杠的後座上墊了一層棉絮，倒也不顛簸。
秘書拎著公文包跟著二八大杠被兩人灌了一路的蜜糖。
“你好，我們是延武縣知青辦的工作人員，請問趙滿金大隊長家怎麼走？”
顧向榮夫婦到趙家屯時，正好遇到打穀回村的一群漢子，他對著秘書使了一個眼色，秘書急忙上前抓住一個人打聽趙滿金家的地址。
趙滿金挑著一旦濕漉漉的穀子走在人群裏，聽到秘書的話，他停下腳步扭頭目光在顧向榮三人身上一番打量。
“我就是趙家屯生產隊的大隊長趙滿金，請問三位同誌怎麼稱呼？”
“我姓顧，延武縣知青辦主任顧向榮正是鄙人。”
顧向榮將姚芳琴扶下二八大杠後，將二八大杠交給了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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