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些洗腳水,完美地降落到了這些南疆人的頭頂。
嘩拉拉一片水聲。
本來這夥南疆使者,還在嘻嘻哈哈,大聲地辱罵著周圍的人,以各種方式激怒對方。
這驟然間的一盆冷水砸了下來,砸到了他們的頭上,將他們所有的興致,都是全部都砸沒了。
四周都是水花。
撒的遍地都是。
這些南疆人,基本上被洗腳水淋了個遍。
真是一時間,又臭又濕,有苦也說不出來。
頓時,周圍的看客們都是大爽,大笑起來。
畢竟,每個人都看這些南疆人看的手癢,就想揍他們。
奈何這些人的身份特殊,基本上都是南疆的使者。
若是輕易動手,定然會招來大麻煩,也就沒有人敢動。
“真解了氣了!這些南疆人,就是欠收拾!”
“樓上那位好樣的,厲害,我給這位爺鼓掌!”
“是條漢子,不愧是咱們南疆人!給咱們爭了臉了。”
這一行人當中,也就隻有為首的那一個南疆女使者,成功地躲開了駱養性手中的洗腳水。
她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立即是怒的要命。
但她仍舊壓製住了自己的怒火。
畢竟,她是這一行南疆使者的領頭人,不能輕易讓人看出自己的弱點跟缺點。
她將自己的目光,盯向了樓頂之上,卻隻是看見了一張淡漠而清冷的臉。
這張臉,實在清貴高美的不可直視。
她見狀,頓時也是一愣。
這大慶國,怎麼還會有這樣美麗出塵的男子?
她本來心中滔天的火,在此時也消解下去了一半。
但是,為了給自己的使者團找回來麵子。
她仍舊選擇指著沈離的臉,對著一旁陪客的張縣令還有陳秀手下派來的師爺說道:“這個人的人頭,我要了。”
“今天晚上我就要把他的腦袋割下來,帶回去做紀念品。”
聞言,在場的眾人,都是一驚。
沒人想到,這南疆女子,竟然說話這麼歹毒。
上來就要割別人的人頭。
要知道,現在這個地方,還仍舊是大慶的地盤。
南疆人不過隻是屯兵在附近而已,憑什麼這麼囂張?
頓時,有不少人開始聲討起來。
“南疆人,別囂張,洗腳水潑的就是你們!”
“媽的,南疆人,滾出我們山陰城!”
“就是,你們來,就隻配喝洗腳水。”
聞言,那南疆女使者,就好像根本聽不見周圍的人說話一樣。
她隻是安靜地看著張縣令,以及那些陳秀手下陪同來的師爺們。
“如果你們這樣侮辱我們的使者,卻不給一個交代的話,那麼,我們也就隻有用兵戎相見的方式,來解決這樣的問題,你們看呢?”
她的神情非常淡定。
在說這件充滿了威脅意味的話時,那麼自然。
就好像是大慶人理所應當的該怕他們一樣。
“這……”張縣令拿不了主意,他是文官,不是武將,他不知道得罪了這使者,會帶來什麼樣的下場。
“你看怎麼辦?”他擠了擠旁邊陳秀的師爺。
師爺聞言,臉色焦急,“還能怎麼辦?”
“現在就隻能拖啊,拖到沈大人來救場,咱們兩個人,可千萬不要想著左右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