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楊正有些機械地將自己的手,硬生生地從張威的手中拔了出來。
他的眼神深處,有隱藏的厭惡感,但偽裝的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
“能夠得到楊大人的幫助,我們這一次,肯定能夠一舉解決掉南疆叛亂的問題。”
“這些人,十多年沒有收拾他們,他們當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哈哈哈。”張威笑著說道。
聞言,楊正卻是搖搖頭,“張公公,你想多了。”
“就憑我們這點人?也想對付那些南疆人,我看不現實。”
“那些南疆人十分勇武,一個人能打我們大慶人四五個,我們怎麼……”
此時張鐵站出來,忽然打斷了楊正說話的節奏。
“楊大人,我們還是別說這麼多了,先準備準備收拾行李吧,南邊的軍情入火,耽誤不得。”
楊正說話說到一半被打斷,麵色難看,但看了張鐵幾眼,又看了看沈離,最終還是決定不再說話。
對付這些太監,他早晚是要下重手的,隻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戰場上,好好地坑他們一把
最好把這些人全弄死。
……
陸家。
陸賁再次跪在了自己的祖宗祠堂裏。
他身上已經是血痕累累,但陸家的家主陸澤,仍舊沒有放下手中抽打他的皮鞭,一鞭一鞭地抽到了他的身上。
“你有什麼出息,啊?你有什麼出息,你告訴我!”陸澤的憤怒滔天。
一切隻是因為,前不久,陸賁所坐鎮的豪氣賭坊,一夜之間,其中的金銀存儲,全部都流失幹淨,被人洗劫一空。
這一次的損失,最少在五十五萬兩以上。
如此恐怖的巨額財富,就這麼水一樣蒸發,陸澤氣的差點心髒病都犯了。
“是……是他們,是他們做的,是葉家人做的,他們針對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當時還在喝酒!”陸賁這一次,說話有些惶恐了。
與上次不同,上次他要殺沈離,是有充分的理由,那就是他認為沈離要搶他的女人。
而這一次,他甚至連敵人是誰都沒有看見。
當他被手下傳信的人叫醒時,豪氣賭坊的所有金銀,就都已經被盜走了。
“是葉紅繡,父親,是葉紅繡,當天晚上,我的手下都看到了,就是他們,是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做的。”
“我現在立即就帶兵去,帶兵去殺他們!我要把所有被他們偷走的銀子都奪回來,這些人真是該死啊!”
他臉上氣的臉色都發青了,整個人看起來,也好像是被水泡了一遍,腫脹的要命——這當然是因為他渾身上下的傷口所致。
他現在真恨的要命。
“葉家人,你確定真的是葉家人?”陸澤停止了抽打自己的這個小兒子。
他隻是冷冷地看著陸賁。
“是,父親,一定是葉家人,是他們做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人有如此通天手段,能搶了我手裏的錢?就算是沈離,也做不到!”
陸賁眼睛裏,仿佛是在噴火。
“給你五百人,立即去葉家登堂質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他們不交出我們的錢來的話,就不要怪我們跟他們魚死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