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離,剛剛在司禮監見過了李隨,以及魏忠賢派來的人。
還有,就是昨天那牛逼哄哄的一群,要去禦史台抓人的太監,尤其以張威為首。
不出所料,這些人,基本上現在是個個灰頭土臉,神情不振,仿佛遭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似的。
此時,李隨也是笑笑,看著這些人說道:“還是沈公公你聰明啊。”
“昨兒個他們這些人都跑去禦史台,想抓了那禦史楊廷來審問,結果人家禦史台的人直接叫侍衛們轟他們出去,其中不少人挨了揍,張威張公公們急眼了,還想把東廠的錦衣衛調來。”
“事情鬧的不小,差點就鬧到陛下那裏去了。現在滿朝的文武都知道,今日禦史台參司禮監的折子,可以說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你若是當時跟著他們去,恐怕也是少不了一番大折騰的。”
沈離聞言,摸摸鼻子說道:“小的昨日當真是因為肚子疼痛難忍,才沒有跟著張威張公公他們去的,此是無心之舉。”
李隨深深地看了沈離一眼。
這個小子,將來必成自己的對手,因為他太聰明,城府太深,而且背景也神秘,說是冷宮裏出來的,卻偏偏有各方勢力施壓,自己還動不得。
跟張威那個廢物相比,沈離將來的威脅明顯要大上很多。
就在此時,張威朝著沈離走了過來。
他的狀態很不好,走路一瘸一拐,右眼眼角上也多了一點傷痕,不知道是自己摔的,還是說被人打的。
他走到沈離的麵前來,臉色顯的非常不好看。
他盯著沈離的眼睛,眼神當中,都是不滿之色,“你知道麼?”
“就因為你一開始動搖軍心,我們昨日去禦史台,損失慘重,現如今,查辦禦史楊廷的案子,壓根沒有任何進展。”
聞言,沈離臉色有些錯愕,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臉,說道:“張大人,你說,昨日你們去逮捕楊廷,沒能成功,是因為我的原因?”
“不是你,你以為是因為誰?”張威怒氣衝衝,看著沈離,眼睛一瞪,就仿佛恨不得生吞了沈離似的。
沈離仔細看了看張威的臉,他很想問那麼一句,你真的是認真的?
昨天的事情,難道不是因為你蠢的要死,急於求成,想要在魏忠賢麵前撈功勞,這才被人家禦史台的那幫子言官弄回來了。
現在沒人背鍋,竟然來拉自己了?
沈離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張大人,你說是就是吧,不滿意的話,您可以到魏公公麵前去參我就是。”
至於其餘的話,沈離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他知道跟這種人,多說無益。
想到這裏,一旁的李隨頓時也是笑了笑,說道:“張大人,我看沈公公說的不無道理。”
“你們昨日去铩羽而歸,沈公公壓根就沒有跟著去,怎麼就怪到他的身上了?莫非去禦史台抓人,是他的主意?”
李隨也看張威在魏忠賢旁邊像個哈巴狗一樣拍馬屁,不爽很久了。
“你……”張威敢拿捏沈離,是因為沈離不過隻是一個隨堂太監。
但是麵對李隨這種魏忠賢左膀右臂級別的太監,也是不敢造次,生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