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兵部尚書薛濤被沈離這麼抓住脖領子,是又驚又怒。
驚的是沈離膽子竟然這麼大,怒的是這麼多年了,他還從來沒有被哪個太監這麼抓住質問過,就是再如日中天的魏忠賢,可也做不到這事。
“你這小子,給老夫把手放開,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老夫乃是朝廷三品官員,再往前一步就是朝堂正二品!你敢抓住老夫不放?你想死不是!”
薛濤也是氣的吹胡子瞪眼,仿佛沈離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舉。
沈離則是根本不管他那麼多,兩隻手緊緊地抓住薛濤的脖領子不肯放。
“老頭,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讓人把我弄到司禮監來?你知道不知道我剛來司禮監差點被人打斷了腿!”沈離也是質問道。
畢竟,對沈離來說,這事可真是不小。
“胡說八道!老夫看你現在腿腳利索著呢,有什麼問題嗎?”薛濤被沈離問住,雖然心裏有些心虛,但還是依舊硬氣說道。
“那不是我本事大命大,能有今天?你來時早看到一具屍體了!你這老登!”沈離可不管對方是不是什麼尚書,總之,不用多想,對方肯定是想要利用自己,才把自己弄到這來。
說不好是把自己作為一個可以隨時犧牲的,用來試探魏忠賢的棋子也說不定。
所以沈離根本就不會跟他客氣。
“咳咳……你快放開老夫,老夫一把年紀,快喘不上氣了!”薛濤大白胡子氣的亂躥,看著沈離怒聲說道。
想他年輕時候,也是一名出色的武官武將,在軍中立威時,拿大弓,射長箭,軍中比武,馬上捉羊,對付盜寇,都是一把好手,就是在千百人的軍隊裏,那身手也能喊的上一聲漂亮。
加上自己這些年來,跟自己的夫人恩愛有加,壓根沒有娶過什麼小妾,身體也算是龍精虎猛,沒有消耗過多少。
沒想到,剛才幾個回合跟他角力,竟然還搞不過這小子,甚至將沈離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來,都是感到異常艱難。
“你……你這死太監,你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你快掐死老夫了!”薛濤也是急眼了,吼道。
沈離這時,才算勉強放開了薛濤,摸摸鼻子,說道:“老東西,你把我弄到司禮監去,到底有什麼企圖?我告訴你,我背後站著的可是容妃、雍妃,不是你們大人物的棋子,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我警告你,我可不會就任由你們胡來!”
聞言,薛濤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沈兄弟,你弄錯啦,老夫之所以會幫你一把,還不是看在皇後娘娘的麵子上?再說了,我能有什麼私心呢?還不是為天下百姓著想?”
一邊說著,薛濤一邊還是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上的汗水。
他是武官,不像那些文官們,一張嘴上下兩張皮,可以說的天花亂墜,當他略帶著些撒謊的時候,他的心裏自然是不安寧的。
他找到沈離的真實目的,其實更多的還是一種押注,投資,甚至是到最後的控製的目的。
隻是他現在並沒有跟沈離說而已。
“那薛大人,你倒是說說看,你給我送那匹白馬,再找人把我弄到司禮監裏去,到底是想要怎麼個為民服務法?”沈離也是有些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