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離當即也是愣了愣,而後笑了起來。
前年的?暗諷魏忠賢的折子?讓自己給找出來?
還有那麼一大寸,這不是明擺著為難我沈離嗎?這一找,找到猴年馬月去?而且能不能找的到,還是兩說。
我豈能上了你的當?
這叫什麼林棗的太監,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找自己的麻煩是吧?
沈離略微一考慮,立即就說道:“敢問是哪個宋公公,我怎麼不認得?”
聞言,林棗嗤笑一聲,根本不理會沈離的話,轉身就準備離開。
“宋公公你都不知道?那這就是你的問題了,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沈離摸了摸鼻子,“是麼?”
“既然我這個新來的不知道宋公公是誰,那就得你好好給我說道說道了,不許走,就在這說。”
沈離一把扯住對方的肩膀,讓林棗掙紮不得。
林棗被沈離一扯,臉上頓時露出反感厭惡之色,想要伸手把沈離的手打開,卻發現沈離的胳膊,就好像是石頭做的一樣。
他怎麼使力,都掙脫不開。
他這才想起來,沈離的武力值,是極彪悍的,起碼就這司禮監裏千挑萬選的那些武太監,還有侍衛們,都不是沈離的對手。
區區一個不會武功的林棗,又怎麼可能在推搡之間,占了沈離的便宜。
於是,林棗就這樣被強行留了下來,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沈離的旁邊。
“我現在還有事要做,你若耽誤了我的公差,到時候,李隨李總管大人怪罪下來了,那我就隻能說是你的原因了。”林棗此時看著沈離,也是有些激動地說道。
沈離根本沒理會對方說的這些話。
而是笑著問道:“我可不管你那些。”
“我就問問你,什麼叫做對魏公公的諷言?你給我舉個例子吧。”
“不然的話,我如何能找?”
沈離臉上笑眯眯的,仿佛是一個新員工真的在向自己的同事請教。
但實際上,沈離壓根就不打算要做這件事,反而是要逼林棗知難而退。
否則的話,以後在司禮監,不知道還有多少這種刻意刁難人的惡心事發生。
“這……這是宋公公指派你的工作,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林棗有些心虛地說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我更不知道了,你馬上給我演示一遍,弄不完不許走。”沈離抓住這林棗,就好像是拎小雞似的。
林棗聞言,頓時麵色一黑,扭曲的臉眼看著就要暴怒。
沈離挑挑眉毛,看著他,笑道:“怎麼了?你想要動手?你可想清楚,到底是在這查當年九千歲的諷言,還是在這跟我動手?”
“我……我查。”林棗此時氣的快要發瘋,手上一根根的青筋暴起,額頭上不時地往下流著冷汗。
那一雙眼睛,似乎都怨毒的快要噴火。
但沈離就那麼哥倆好一般,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林棗就是氣的渾身顫抖,也不敢反抗。
於是,本來林棗借宋大管事太監之名,想要為難沈離,變成了在沈離旁邊苦哈哈地查了一天的前年“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