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技校畢業後一直在施工隊裏開挖掘機,這一挖就是三年。

期間各種古董物件,諸如腳爐手爐夜壺之類的沒少挖到,各種瓷器碎片更是不計其數。

但從沒挖到過尖貨,一般貨色挖到也就據為己有,賣到文玩市場換幾個小錢。

也聽說過同行在工地挖到過國家級的曆史文物,上交後還獲得過一筆不菲的獎金。

惹得張帆很是眼紅,甚至主動加班加點挖掘。

張帆因此還被提名為先進員工代表,殊不知他已然走上了類似盜墓掘鬥的偏路。

這挖挖那挖挖,該挖的挖深點,不該挖的也順手扒拉幾下。

久而久之,也意外挖斷過水管電纜天然氣管道,惹出一些禍事。

直到某次,挖到一個變態連環殺人狂的埋屍坑,挖出一大堆死人骨頭後才有所收斂。

施工隊這次接的項目在治北的深山裏,據說是密林深處一座荒廢的古宅被某個富豪買下,打算保留一些古代石雕和地鋪的基礎上,新建一座現代化的別墅。

所有的施工設備人員都得長途運送過去。

車隊人員很疲憊,車身上布滿回成和泥土。

車輪不時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似乎是在提醒著司機山路危險要小心駕駛。

車內的工人有的在打盹,有的在聊天打牌。

張帆則縮在角落,翻看著一本墓穴風水相關的破爛小書。

經過了幾天的跋涉,中午時分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司機打了一通電話後,呼喊了一聲,告訴大家確定是這個地方沒錯。

工人們紛紛跳下車,三三兩兩地到樹林裏撒尿去了。

在山林間,可以隱約看到古宅的一角。它經曆了歲月的洗禮,褪去了幾乎所有人工痕跡,從形狀質感到色澤都和周圍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仿佛是某種動物的宏偉巢穴。

張帆一個人先行過去查探,從一幾顆茂密的藏青樹間穿過,古宅的主體部分躍入眼簾。

古宅的建築風格獨特,它的外牆是由一種奇特的灰色石材砌成,看起來十分堅固。它的門窗也由一種致密的木材製成,經過風雨打磨,已經褪色。

門窗上雕刻著一些神秘的圖案,古宅的牆壁上也有類似的符號和刻印。

這些刻印似乎是某種失落的文字,已經無法辨認。

在造型古怪的屋頂上,曆經滄桑的瓦片已經殘破不堪,但仍然保留著他們獨特的紋理。

其中一間屋子的屋頂已經徹底塌了下來,植物在其中蔓延開,樹根像巨蛇一樣盤踞其中。

張帆察覺出這古宅不一般,不是尋常古代富商宅邸的富貴感,而是一種宗教般莫測的神秘感。與其說是世俗人過日子的地方,更像是宗教信徒集會的場所。

各種殘破的磚雕圖騰,斑駁的黑漆花紋,隱隱給人一種陌生而不詳的感覺。

張帆的興趣倒是越來越濃。

翻開隨身攜帶的風水小冊子。比對著圖表裏的各種風水構型,研究起古宅的規劃細節來。

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和任何風水理論和構型對上,這在古代建築裏是極為罕見的。

當經過一處窪地時,張帆打了個哆嗦,似有一股寒氣從地底冒出,明顯比周圍的溫度低一點。

張帆沒來得及多想。車隊停留的地方傳來了“哐啷啷”的聲響。工人們開始卸下設備。

張帆趕去幫忙時,一輛小型挖掘機正從平板車上卸下,需要張帆上挖掘機去配合操作。

水泥鋼筋砂子之類的物料已經卸下大半,擺放的雜亂無序。工人們還來不及整理,就被拉去收施兩公裏外的一處廢棄房,用來當作施工期間工人們的臨時工棚。

因為其他設備材料物流還沒到位,作為開路先鋒的挖掘機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設計師和幾個搞土木的工程師下午來過一次,幾個測繪人員布完基礎線後,就都去附近的縣裏開會了。

四五點的時候工地就剩張帆一人。領班走前問張帆今天還開不開工,要開工的話就留個人陪他。

“你一個人就別開工了,不然有個什麼閃失也沒人照應。”

“您忙去吧,我不開工,就隨處看看。”

其實他打個盹,摸摸魚,第二天甚至混到第三天再挖時間也綽綽有餘。但獨自一人在工地的機會可不多。

送走領班後,他回到古宅繼續探查起來。

走到方才經過的窪地,又是一哆嗦,確實有點蹊蹺。

對照著小書上的風水圖表,雖然整座古宅沒有明顯的風水經營,但這處散發寒氣的窪地卻是吻合一種大凶的風水構型。

一般大凶的風水構型是用來鎮壓凶惡之物時才會用到,住宅裏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構型。

張帆又對照著施工圖紙,這窪地正好占著設計中化糞池的一角。

反正都要挖,何不此時就動手弄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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