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用毛巾沾了冷水敷了好一會兒,腫脹的眼皮才好一點。
看著沒有那麼嚇人了,蕭玲才換服下樓。
樓下蕭曉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她一眼就看出蕭玲哭過了,眼睛紅紅的,眼皮還有點腫。
“快來吃早飯,有你喜歡的豆漿油條。”
“嗯。”
蕭玲扯起笑容應了一聲,在蕭曉對麵坐下。
“白桓忙什麼呢?這都多久沒回來了?”
蕭曉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
蕭玲慢條斯理的將油條撕開泡進豆漿裏,也許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又解釋道:
“你知道的,他的事我不怎麼過問的,大概這段時間忙吧。”
“哦。”
蕭曉點頭表示知道了,她看了一眼蕭玲,狀似閑聊的說道:
“工作再忙,也要回家啊,公司宿舍雖然能住,到底不如家裏的床睡著舒服。”
“再說食堂燒的飯菜哪裏有自家做的營養,這麼熬下去,等老了就知道後悔了。”
“阿玲,你也多關心關心白桓,做人家老婆的,你也太心大了。今天就去他公司叫他回來,老是睡在宿舍像什麼樣子。”
蕭玲不置可否,意義不明的嗯了一聲。
蕭曉了解蕭玲的狗脾氣,就知道她沒往心裏去,這兩個人吵架,總有一個要先低頭,總這麼強著兩個人的關係隻會越來越糟糕。
以往蕭玲和白桓拌嘴,都是白桓先低頭哄蕭玲,這回白桓肯定是氣狠了,這麼多天了和蕭玲都沒有和緩的跡象。
偏偏看著蕭玲的模樣也不像是要先低頭的模樣。
“別哼哼唧唧的,下班了我跟你一起過去找他。”
蕭玲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沉默地一口一口吃著碗裏的豆漿油條。蕭曉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她這是答應了意思,遂也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到底蕭曉到底也沒有等到下班和蕭玲一起去白桓的公司找他。
下午的時候,蕭玲被B市那邊的一通電話給叫走了。
那邊新上的飲料自動生產流水線的采購合同出了問題,那邊指明道姓的要她這個總負責人出麵溝通。
幾百萬的流水線不能打了水飄,蕭玲接了電話之後馬上帶著秘書就坐車去往A市,買了最近的飛往B市的航班機票。
飛機降落在B市的機場,接機的是甘食記在N市分公司的經理汪國慶。
“總經理,對方硬說我們的合同有問題,我們明明已經打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對方卻說合同上寫的是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是美元,我們打的數額是不對的……”
汪國慶看到蕭玲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抹了抹額頭的汗珠,竹筒倒豆子般的將事情的原委說給蕭玲聽。
“你們簽合同的時候,合同上是怎麼寫的?”
“當初合同上明明寫的是人民幣,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汪國慶瞄著蕭玲,看著她越業越沉凝的臉色,說話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總經理,我們簽合同的時候合同上寫的真的是人民幣的,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是變成了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