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年失笑,天啊,這真的是一個隻有三歲大的孩子嗎?劉振東坐在最邊上也笑了起來,徐小年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他那個表情顯然是聽懂了剛剛盧卡斯說的話,她有點愣,難道劉振東也懂得德語?
朱一怡湊過來問她,“你們在笑什麼啊?”
徐小年笑而不答。
“你們不能這樣,就我不懂德語,你們都聽得懂,快幫我翻譯!”
“劉總裁不是也不懂的嗎?”徐小年好奇的問道。
“誰說他不懂,人家可是從德國回來的留學生,怎麼可能會不懂德語。”
顯然兩個人的對話被他聽到了,他笑著搖搖頭,這會兒反倒是心情變得好了起來,徐小年心裏唏噓,這人怎麼回事,前一秒還給她擺臭臉看,下一秒就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徐小年又仔細的想了想,他之前跟皮埃爾先生交流都是說中文的,每次都由她把中文翻譯過來,如果這個人會說德語的話,怎麼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就是沒看他說過一句呢。
劉振東顯然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他把臉轉向他們,“我有十年沒有接觸過德語了,現在是一點也記不得了,最多還能記得幾句日常用語,已經很了不起了。”
朱一怡還是把目光轉移到徐小年這邊,繼續問道:“那這個小家夥,剛剛到底說了什麼惹的皮埃爾先生這麼生氣?”
徐小年笑著翻譯,“他剛剛威脅皮埃爾先生說,如果他打他的話,小家夥就回去告訴他的媽媽,皮埃爾先生在中國的時候,對著別的阿姨隨便放電,結果就是,會另兩個人不歡而散,也就是離婚。”
朱一怡聽到這個結果後幾乎笑瘋了,她好不容易喘了口氣接著說道,“他真的隻有三歲嗎?真的確定嗎?”
徐小年低頭研究了一下,“你的這個問題,我表示我也想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這麼小就這樣,長大了還不把皮埃爾先生給氣死啊。”
兩個人又低著頭吃吃地笑了起來。
朱一怡也反應了過來,“總裁,能聽懂這一句,說明您的德語還是很厲害的。”
劉振東瞪了她一眼,不再做回複,朱一怡又轉頭對徐小年吐了吐舌頭,安靜的渡過在飛機上的時間。
第二天早晨十點鍾,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著有春城之稱的昆明,徐小年剛下飛機就覺得稍微有些冷意,盧卡斯趴在她的肩膀上睡覺,這是她第一次抱小孩子,稍微經過了皮埃爾先生的指點,姿勢正確,是會讓小孩子最舒服的姿勢。
昆明機場外麵空氣非常新鮮,天空的顏色比在俞延看到的藍色還要清澈,有那麼一瞬間,徐小年愛上了這個地方,樸實又漂亮。
機場外圍著許多人,有的是來接人的,有的則是商人,或者還有拖著行李要離開的,大家行色匆匆,沒有人注意彼此身邊的人事物。
大眼一看,這座城市看上去好像有點舊,徐小年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到這樣的結論,反正總是很快能夠聯想起古色古香的小鎮,有水有山,有花有草,一切都挺美,很接近自然。
盧卡斯還在睡覺,盡管機場的聲音並不小,各種吆喝的聲音分貝很大,但是這個小家夥在飛機上玩的太凶了,導致正常作息都給錯亂了。
皮埃爾先生沒辦法管他,他氣急敗壞地要把盧卡斯奪過去好好教育一頓,但是總有一個辦法小盧卡斯百試不爽——隻要把臉埋進徐小年的胸口,皮埃爾先生總是把要抓他的手握成拳頭緊緊地收起來,然後,徐小年就能聽到從胸口傳來的一陣又一陣嘿嘿地笑聲。
昆明的旅遊團是劉振東親自選的,接他們的是一個非常漂亮地彝族姑娘,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彝族民族服飾,手裏捧著一大捧玫瑰花,笑容落落大方,真是美豔動人。
她走到劉振東麵前,先伸出手,跟劉振東握了握,劉振東雖然不知道會有哪個導遊來接待他們,但是看到眼前的彝族姑娘這一身打扮,也知道十有八九是自己找的旅行社了。
“請問您是劉振東先生嗎?”彝族姑娘說話的時候,普通話並不是很標準,有點小口音聽說去卻並不討厭。
“是的。”劉振東回答道。
“是俞延振遠公司的劉振東總裁?”彝族姑娘再次確認。
劉振東點頭。
“你好,我是你們的導遊,我的名字叫做阿諾。”彝族姑娘稍微行了一個禮,然後把手中的一朵鮮花送給劉振東。
“謝謝。”劉振東簡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