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她話剛說出口,就覺得喉嚨疼。
“年年,年年,你快醒醒,媽媽帶你去醫院。”
徐小年睜開眼睛,四肢的疼痛都快讓她受不了了,她長長的呻吟一聲,小聲說,“媽媽,我都說了,我不去參加那個混蛋的訂婚。”
於蕾趕緊點頭,轉頭對徐進說:“你給華茹打個電話,就說咱們小年發燒了,咱們得帶她去醫院,就不去參加徐遊的訂婚了。”
徐進點頭,走出徐小年的房間打電話了。
於蕾給徐小年換上衣服,徐小年也清醒了許多,“媽媽。”
於蕾看她,一臉可憐的表情,她摟住她,又摸了摸徐小年額頭上的溫度,“怎麼燙成這樣了。”
徐小年還是縮著身子,靜靜地聽著於蕾的嘮叨,心裏想著趙家臣,他今天就要去德國柏林踩點了,自動那天兩個人有點僵之後,他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其實徐小年知道他是有些賭氣的。
她拿起床頭的電話,熟悉的號碼在腦海閃過,於蕾看她這個樣子,已經明白過來她的猶豫。
“和趙家臣吵架了?”於蕾問道。
徐小年點點頭,“他今天上午十點的飛機往德國去,媽媽,我挺想他的。”
於蕾歎了口氣,“你們為什麼吵架?”
“就是為這次的中德磋商會議,原本是有我的名額的,家臣幫我爭取到的,後來我們科室李主任忽然把我換了下來,他還在努力幫我爭取,不過我放棄了。”
“怪不得他跟你吵架,要是我,我也不要理你。”於蕾點了點徐小年的腦袋,“我有時候都不知道你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你難道不明白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
“媽媽,我明白,這些我都懂,家臣他剛剛上任,一上任就是坐在德語科室副主任的位置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的位置眼紅,出一點小差錯,被人抓到把柄,那都是很麻煩的事情。徐遊在德語科室的地位不用我說,媽媽你應該了解,他這次故意留我在國內參加他的訂婚,以為這樣可以改變什麼,卻弄巧成拙。”
於蕾抓住重點。“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這次機會是徐遊擋下來的?”
徐小年點點頭,“家臣需要時間來把握科室裏的動向,況且他最近一直在忙中德磋商的事情,沒必要讓他煩心這些事呢,我自己能處理好,就可以了。”
“給他打個電話吧。”於蕾拍拍她的手背,“我們也去準備一下,一會陪你去醫院。”
於蕾說完,站起身來,離開徐小年的房間。
徐小年握著手機,打通了趙家臣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機械地女聲反複重複著這樣一句話,徐小年合上手機歎了一口氣,嗓子更加疼痛。
徐小年在醫院裏輸液,這次的感冒看上去來勢洶洶,其實也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嚴重,徐小年緊緊裹著衣服,手上掛著吊針,還是覺得有些冷。
“我跟李主任請假的時候就是說,我感冒了,最近太累,要好好休息一天,結果還真的被我說中了,真是倒黴。”徐小年念道。
於蕾摸了摸她的額頭,“沒事了,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你啊,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淋雨了回家就應該吃點感冒藥預防啊。”
徐小年出醫院的時候意外的遇到了安娜,大浪子季琛的經紀人,徐小年沒想到安娜還記得她,竟然主動跟她打招呼。
“這不是——小年嗎?這是怎麼了?”
徐小年抱著雙臂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於蕾,然後說道:“最近感冒,正好趕上這波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