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東,這樣你開心嗎?”徐遊晃著手裏的酒杯,眼睛不看他,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劉振東坐在他身邊的身體似乎僵硬了一下。
“哥們,你今天不對勁啊,會不會是最近太累了?”劉振東好奇的看著徐遊。
“嗯,可能是吧,前段時間剛從德國回來,緊接著就是翻譯局的任務,連續三個月下來沒好好休息了,是挺累的。”徐遊說。
“你啊,我就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拚,幹嘛給自己那麼大壓力,像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徐遊搖搖頭,“我跟你走的不是一個路子,翻譯這行沒有人可以一直笑著,不努力就等於是自殺。”
劉振東拍拍他的肩膀,“從小到大,你的成績從來都是最好的,我們這群人都在為了成績抓耳撓腮,你絕對可以應付自如,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因為這些事煩惱。”
徐遊喝完手中的酒,他把酒杯推給調酒師,調酒師技術了得,高超的技藝下,一杯藍色加冰的酒送到徐遊手邊。
他端起來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我煩得並不是工作。”他言簡意賅。
劉振東了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不是為了工作就是為了感情,怎麼,上次那個叫白沐莎的小妞兒不喜歡了?”
徐遊看了劉振東一眼,“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那八成就是不喜歡了?”劉振東點點頭。
“我很花心嗎?”
這句話問出來後,差點把劉振東笑翻,他使勁的拍了拍徐遊的背,“哥們,男人沒有一個不花心,你看看四周的這些漂亮的女人,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對女人有好色之心,有好色之心,男人就會花心,這是天性。沒辦法,男人天生就是這樣的動物,隻不過有人把花心表現在行為上,有人把花心表現在心裏。”
徐遊點點頭,他覺得他說的很對,很有道理。
“你跟林欣怡最近怎麼樣,還在聯係嗎?”徐遊問道。
從徐遊進到酒吧,找到劉振東,他一直都是一張玩世不恭的臉,人也大大咧咧的有什麼說什麼,但是,當徐遊提到林欣怡的時候,他忽然沉默了。
過了一小段時間,劉振東喝掉酒杯裏的酒,他喃喃地說道:“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徐遊有點驚訝,“怎麼會?”
劉振東握著酒杯,低著頭,徐遊隻能聽到他低低地聲音,“我爸背著我逼著她離開我,還讓她丟掉了工作,這些我都不知道。直到她上個月跟我提出分手,她才跟我說這些,她告訴我,她什麼都能忍,就是絕對不能忍她的孩子出生後沒有一個名分。那個時候,我隱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是我並沒有去理會,我還在家裏跟我爸媽爭取,我試圖告訴我爸媽,欣怡是個好姑娘,雖然家庭背景差了一點,但是我們家也不差這一點。我還沒來得爭取到機會,她就自作主張把我們的孩子打掉了。”
這個城市充滿了悲傷,行走在之間的許多人,他們除了歡笑,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傷痛。
徐遊用力的擁了擁劉振東的肩膀,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悲痛,“算了,說到底她不信任你而已。”
劉振東點點頭,附和道:“是啊,說到底,還是不信任我。”
兩個人又喝了幾杯酒,氣氛一下變得沉重了些,徐遊笑道:“找你出來喝酒,倒是把咱倆喝鬱悶了。”
“說說你吧,真的不喜歡那個白沐莎了?”劉振東問道。
“喜歡這種事很難說的。”徐遊笑了笑,“隻是最近我身邊出現了一個很特別又很優秀的女孩。”
劉振東嘿嘿的笑,“怎麼,心動了嗎?”
徐遊臉上布上一層陰霾,“我家裏人逼著我跟她交往,估計也就定下來了。”
劉振東一愣,“你不甘心?”
“從小就是這樣,我喜歡的衣服,我媽嫌太稚氣,非要我穿白襯衫打領帶;課餘的時候想要看些自己喜歡的書,每次都被拿走,勒令不準看閑書,還要看那些怎麼都看不懂的德語。”徐遊苦笑一聲,“好像我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做主,都要聽他們的安排。”
“唉,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家裏的大人都希望咱們能有出息,他們會安排康莊大道給我們走。不過,徐遊,你為這件事拒絕人家姑娘可不應該。”
徐遊哼了一聲,他晃了晃酒杯裏的酒,笑道:“是嗎?”
劉振東也笑了笑,不再提前麵不愉快的話:“誒,對了,我忘記把正事跟你說一下了,就是我那個侄子學德語的事情。”
徐遊捶了捶他的肩頭,“放心吧,這事兒我給你辦了。”
徐小年真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有個假期,竟然就這樣被李安安攪了,她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外麵已經黑掉的天空,無語的想要大聲喊出來。
李安安適時的問道:“小年,你是不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