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放在桌子上的手微顫,被碎發遮擋的麵容看不到上麵的神色,可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一瞬不差的落入了貝爾摩德眼中。
貝爾摩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用來掩飾住唇角勾起的笑,而她的眼眸裏一片幽深。
待她放下杯子,安室透的聲音才幽幽響起。
“智保她......還活著?”
貝爾摩德挑眉,說了一個對安室透來說異常殘酷的事實,“如果你早些問這個問題,我可能會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複,但是現在......”
她聳聳肩,語氣輕鬆。
“死了,剛死沒幾天,或許還能來得及為她辦理一個大型的追悼會,隻是到場的人大抵隻有你自己吧。”
安室透聽到她的話,猛然抬頭,望向她的視線裏一片陰戾。
“你說什麼?!”
麵對安室透的視線,貝爾摩德絲毫不慌,依舊語氣淡淡的回道,“我說,宮野誌保,死了。”
“是誰?”
貝爾摩德望著這個樣子的他,忽然嗤笑一聲,“bourbon,你這是,不裝了?”
“我倒覺得你以往的樣子,更討人喜歡。”
此刻的安室透完全沒有了以往陽光,燦爛的形象,整個人被一陣陰戾籠罩在內。
安室透沒有理會她的調侃,而是手指收攏緊握成拳,繼續冷聲問道,“是誰?”
貝爾摩德並沒有被安室透此刻的模樣嚇到,她端起咖啡再次輕抿了一口,語氣幽幽的開口。
“我。”
“是我殺了宮野誌保,如何?bourbon,你要殺了我,替她報仇嗎?”
她話音剛落,一支型號為hk·p7m8的手槍直直的對著她的腦袋,漆黑的槍口映入眼簾。
貝爾摩德忽然笑了,“bourbon,你還真是有趣啊。”
安室透目光陰森的盯著她,沒有開口。
貝爾摩德似乎完全不在意那個距離自己腦袋隻有一尺之距的手槍,身體姿態優雅的往後,靠在椅背上。
“bourbon,你敢開槍嗎?”
安室透依舊沒有說話,動作也沒有變。
“嗬,你不敢。”
“那樣的女人,你不會為了她賭上你在組織的地位。bourbon,我了解你。”
說完,貝爾摩德收斂起臉上的神色,目光幽深的回看著安室透。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互不相讓。
良久,安室透忽然收起手槍,垂眸,語氣裏滿是寒意。
“貝爾摩德,你不要忘了,你與那位的關係,除了你們,還有我知道。”
“喔,是啊,還有你知道。你不說,我還真是忘記了。”
貝爾摩德仰頭,望著咖啡廳內的明亮的燈光,語氣幽幽,“能有個人分享我死守著的秘密,這種感覺其實還不錯。”
“我倒不怕你把這件事說出去,隻是,bourbon,你覺得,傳出這件事的你,還會安然的活著嗎?”
安室透沒說話,他看著眼前此刻渾身充滿孤寂的女人,第一次,他覺得他從未真正認識過她。
“我討厭宮野一家,也討厭那個人,甚至連我自己,也沒有很喜歡。”
“但是......”
貝爾摩德收回視線,望向安室透,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飽含深意的開口。
“bourbon,我挺喜歡你這個......”
“善於偽裝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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