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他十年之久,現在已經不知道當時讓我堅持這麼久的原因是什麼,又是靠著什麼在堅持,是間隔越來越久的一通跨國電話還是相隔幾年的一次見麵。”
這個‘他’不用小蘭解釋,尤利安現在也知道是誰了。
畢竟,剛見過麵。
想到這裏,尤利安的眸色變得幽深。
“但,確實是等了十年。”
“後來,十年後的一天,我發現了一個有關他的可怕事情,這個事情令我崩潰,令我恐懼,令我......不知所措。”
“當我想要去質問他是不是真的,又是為什麼的時候。”
“我死了......”
原本還在作亂的尤利安聽到小蘭最後這句話,瞳孔一縮,身軀僵硬了一瞬,他望著她,望著她看似沒有波動的雙眸,心髒一陣陣的抽疼。
他的女孩......
“我死在了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回到了所有事情開端的前一天。”
“尤利安。”
小蘭喚道。
“嗯。”尤利安嗓音沙啞的應聲。
“你說,這是不是天意?讓我回到一切的原點,否認了我十年的等待。”
小蘭說完,陷入沉默,尤利安一時也沒說話。
整個客廳內,除了兩人的心跳聲之外,便是綿綿的呼吸聲。
良久之後,尤利安開口了。
他一隻手捏著小蘭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他說。
“蘭,沒有人可以否認你的付出,哪怕是超越世俗之外的存在也不可以。”
“這一切也許並不是天意,你現在所在的世界或許才是真實的。”
“你記憶力的隻是一場夢,它用夢的方式告訴你,如果你做出了那樣的選擇,那便是結局。”
小蘭一時微怔,隨後她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可是,我回到現在發現,很多發生的事情與記憶力發生過一模一樣,這又要怎麼解釋?難道夢還可以預知未來?”
尤利安輕笑。
“嗯,可以這麼說。”
小蘭看著他,眼神裏是明晃晃的不信。
“無論那個夢是真是假,有又多逼真,但你改變了它不是嗎?”
“你改變了夢境裏做出的選擇,讓我遇到了你,愛上你,擁有你,這是誰也不曾預料到的。”
“你不曾,我也不曾。”
“可是,蘭,你摸。”
尤利安抓著小蘭的手放在他胸前心髒的位置。
“感受到了嗎?”
“我有心跳,有溫度,會說話,會動,這表明尤利安是真實存在的一個人。”
“而你,也是。”
“我不是你夢裏的人物,你也沒有變成夢裏的那個人。”
“所以,我和你在一起的世界,才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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