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吧台酒櫃旁邊的暗道溜下去了。外麵響起激烈的槍聲,似乎還有電話清脆的鈴聲。
摸黑走過一段路後,上麵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隨後,一切又歸於沉寂。
很久以後才知道,就在那天上午,遊擊隊軍情局特工假扮管道工,在沿著管道鋪設的電話電纜上做了手腳。不多時,綏耶夫的電話開始出毛病,於是他向電信局報修。
中午來的維修人員同樣是軍情局特工假扮,把一枚炸彈偷偷放到電話機的底部。隻要不拿起聽筒,炸彈就完全無害,一旦拿起聽筒,炸彈還不會起爆,隻是解除了保險,還必須有無線電信號遙控才能引爆。
就在我們撤離10分鍾後,軍情局和士兵一看進攻受阻,又害怕西洲戰地記者趕來搶拍新聞,他們狗急跳牆了。
綏耶夫是雲特蘭的文化巨擘,但他不肯歸順慣性導航中校,所以隻能選擇暗殺。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行動,本來如果不是我們誤打誤撞,軍情局的人早就起爆了。
電話來了。綏耶夫拿起聽筒,對方問他是不是綏耶夫本人。以為是聯絡人,他剛回答“對,是我”,就聽到尖厲的蜂鳴聲。炸彈爆炸了,蜂鳴聲就是無線電遙控信號。
軍情局特工們就在附近偽裝的電信檢修車內,看到整個“迷你時光”平房重重地顫抖了一下,吧台牆壁震出了縱橫交錯的裂紋。計劃縝密,手段狠辣,暗殺成功。
“世界太險惡,我必須得撤!”我自話自說。
話糙理不糙,但你以為你想逃就逃得了嗎?
從暗道裏出來後,我馬上短信通知菲恩開著悍馬過來彙合。
“可惜那輛沃爾沃了,真他媽漂亮!”在等車時,我有些心疼。
女招待拉麗莎甜甜地問:“嗬嗬嗬,停靠在“迷你時光”門口的那輛車是你買的嗎?先生。”
葉列娜捂著左肩,冰冷地說:“他搶的!叫他喬治,不過你可得小心,這家夥就是個小蜜蜂!”
“噢?為什麼這麼稱呼呀?”拉麗莎不解,但純正的俄語真的很好聽。就像國內的東海和蓉城話,美女說來,猶如醪糟湯圓,甜醉死個人兒。
“兩隻小蜜蜂噢,飛在花叢中啊,飛呀,飛呀,啪啪,啊啊!”葉列娜居然記得我在指揮部餐廳喝酒時的劃拳令。
“拈花惹草,我知道了。啊,又是什麼呢?”拉麗莎打破了一口砂鍋。
葉列娜恨恨地說:“死了!”
“嗬嗬,真有意思。喬治,你怎麼惹到姐姐的?”拉麗莎盯得我直撓頭。
“啊對不起!我不該自作聰明,非要跟著你來接頭。看來我不適合扮演間諜。”給葉列娜帶來危險,我很懊悔。
“你是一個亞洲人,太突兀了。我懷疑見過你的人,早就把你和姐姐的照片傳到遊擊隊軍情局去了。”拉麗莎專業推理。
“葉列娜,再次道歉!”趕緊認錯吧。
所以,專業的事情真的還是要專業的人才可以!不懂裝懂的人,不論他官多大,隻會害人害己。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葉列娜語氣柔和了些許。
“來了!”拉麗莎驚喜地指著遠遠飛速移動的白點。
“舉起雙手!靠牆蹲下!”就在此時,一聲厲喝從我們斜靠著街角的背後傳來。
我們回頭一看,兩名手端MP40衝擊槍的黑衣遊擊隊員從另一條街道一前一後跑向我們。
“他們來的地方不到300米就是遊擊隊的軍營。”拉麗莎壓低聲音警告我的異動。
“你們好嗎?涅斯頓吉的朋友!我想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沒準你們能發一筆小財。”等他們到了身邊,我高舉著雙手,勾勾手指。
“別動!什麼秘密?”一個人向我走了兩步,和另一個士兵拉開了兩步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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